太宰治问。
“闻味道。”
岩永琴子直起身子,“我听人说,你身上有股烂掉的煮鱼味。”
但没有,她只闻到了清新的洗水和沐浴露味。
“难道太宰先生知道我会来,还特地洗了澡”
这话怎么听上去有点奇怪。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会来,”太宰治矢口否认,“而且,味道什么的无所谓啦,烂掉的煮鱼其实下酒赞的说。”
“太宰”
坂口安吾重重地放下酒杯。
“不是你自己说,快一个月了,差不多是你女朋友见不到你的极限了,她就快要来了,所以你要好好收拾一下吗”
“还特地借了我的浴室”
用了我的洗水和沐浴露
现在还恩将仇报地威胁他
太宰治鸢瞳瞪得圆圆的。
“安吾”
怎么可以卖队友一起喝酒的情谊呢
啊啊,懂了,安吾就是报复他把他的新衣服弄脏了吧
和太宰治反应不同,岩永琴子眸子一下闪闪光。
她猛地把太宰治摁到吧台上狂亲。酒杯被震得哐当响。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太宰先生”
“我们现在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我不要”
早在医院就见过这两人的相处,织田作之助见怪不怪,淡定饮酒。
反倒是坂口安吾,眼神逐渐变得智慧,握着酒杯的手不断颤抖。
太宰君原来是好这一口的吗
直到那两人走了,坂口安吾都还在怀疑人生。
“太宰君的女朋友,某种意义上讲还是真是可怕。”
无论是看上了那位太宰君,还是把那位太宰君吃得死死的。
“啊,她好像就是很介意这些事的类型,”织田作道,“照太宰的话讲,醋劲大得可怕,吃醋对象不分男女老少、妖魔鬼怪、动物植物。”
不过太宰自己也差不多吧
“我说的可怕不是这个层面。”
“就连太宰给中原膝枕,她都要吃醋。”
但岩永在大事上很清醒。不闹情绪时,也很有贵族气质。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反倒显得挺可爱。
“有件事安吾可能不知道。岩永刚开学那会儿,看到了太宰和别的女性说话,结果整整三天没理太宰。”
“当时太宰缠着我陪他喝了三天酒。”
所以,岩永一生气,太宰就会紧张。
坂口安吾无话可说。
这叫什么,黯然神伤借酒消愁
“太宰君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会连自己女朋友都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