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永琴子端起旁边的红茶抿了一口。
“站在我的角度,我也希望您不要出事。”
“哦”
森鸥外暗红色瞳中划过一丝深意,“我以为,岩永小姐更多是和我处于对立立场”
“我的敌人是那些破坏秩序的家伙。”
岩永琴子垂眸看着茶面,涟漪泛过,仿佛看到了另一位戴红围巾的年轻领。
“而港口黑手党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合理性。”
“您要是出事,反而会在整个黑手党乃至横滨都造成动荡。”
她看向森鸥外,露出带有凉意的笑容。
“所以,只要您不做出违反秩序的事,我就不会真正对您动手。”
“该您落子了。”
她提醒。
森鸥外“唔”
被威胁了呢。
他摩挲着下巴微微笑起来。
“太宰曾跟我说过,绝不能与你为敌呢。”
“说起来我之前就有些困惑,为什么太宰君不惜大费周章、也要把作战地点引到遥远的荒郊野外去现在看来,说不定是受岩永小姐理念的影响。”
森鸥外挪动主教。
“我是太宰君的教导者,所以知道,太宰君看似比许多成年人还要成熟,可他毕竟不到十七岁,是一个思想还没完全定型、容易受周围人影响的年龄。”
尤其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人。
森鸥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岩永琴子游刃有余。
“森先生,刚才的话语里,存在两点错误。”
“哦愿闻其详。”
“第一,特地挑选远离人烟的地方是太宰先生自身意愿。因为太宰先生本就是温柔的人。”
“第二”
岩永琴子语气一松,带上了抱怨的小情绪。
“我对太宰先生才没有那么大影响力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的”
“”
森鸥外懵逼地瞪圆了眼睛,师徒俩此时表情倒是很像。
不牵扯利益时,森鸥外为人是比较随和的,况且他对太宰治的恋爱也很感兴趣,那小孩又什么都不肯跟他说。
“不会吧,”他低低笑起来,“太宰君今天可是不顾我的指令,专程跑去东京找你呢。”
“而且”
他用战车吃掉了岩永琴子的主教,轻快的口吻倒是没变。
“要是岩永小姐今天在港口黑手党出了事,太宰君说不定就会与我为敌呢。”
岩永琴子挪下一步棋。
“那只是碍于舆论,他自己亲口说的。”
“怎么说呢。”
森鸥外语气缓慢,像在字斟句酌尽量说的委婉,“岩永小姐平时很聪明,但在自己的感情方面似乎有些迟钝”
“这句话森先生应该对自己的学生说。”
岩永琴子吃掉了森鸥外的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