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样两人独处的场景。
特殊的教堂,特别的木偶戏,以及这个钻戒别出心裁的出现方式,她没有办法不多想。
盛欲在心里有这样的猜测。
但又根本不敢确定,也许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呢?毕竟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甚至不过半个学期的时间,就算他们已然心意相容……
盛欲认为自己的猜测还是荒唐了些。
说到底,是她不想自作多情。
江峭很快给出了他的答案。
就在女孩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江峭从她手中接过那枚粉钻戒指,转身站到她身前与她直面对视。
他还没有开口,盛欲紧张地心就快跳到嗓子眼了。
仿佛这种时候,先发制人才会给人一种踏实感,她仓促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江峭,你该不会是想……”
“嗯。”江峭凝视这枚戒指,又透过铂金戒圈来看她,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笑,
“看来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都逃不过秧秧的慧眼。”
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不像她,还没等正式开始,就已经慌张到自乱阵脚。
“如果现在,我急切地说想要娶你,你会觉得我唐突草率吗,秧秧?”
江峭开口是在探问她的想法。
可他的眼神落下,她在里面看到白木槿的纯挚,还似十字架的圣洁孤独,亦如教堂天窗般的明亮温暖。
那些情感如有实质,将她稳稳包裹。
盛欲一时间愣了神。
唐突吗?好像是很出人意料。
可是,好像也没有任何抵触或讨厌的情绪。
她没有回答,江峭在继续剖白自己:“我对你好像总是缺乏成年人应有的自制力,就连和虹霖多年斗智斗勇锻炼出的耐心,在你面前,也全都不管用。”
他的说辞如此热烈而直白,绝不遮掩,绝不含蓄。绝对匹配GUST的人设。
盛欲的脸倏然浮上红晕,垂下眼不敢看他,眼神到处乱飞,嘟囔一句:“有他什么事……”
江峭被她的小表情逗笑:“抱歉,提到了扫兴的人。”
“哒哒”两声响动。
本来单膝跪着的小木偶突然站起来,小碎步走到靠近江峭的方向,转身,又单膝跪下去,重复这个动作,似乎在教江峭怎么做。
这种时候,江峭反倒不坚持他的狂傲了,在盛欲面前乖乖地单膝下跪。
身前高大的男人渐渐跪矮下去,逼得盛欲一颗心刹那漂浮起来,奇妙的羞涩和感动像热气球,带她飘往港湾彼端。
“秧秧,原谅我的冲动,但冲动之前,我已经千百次扪心自问,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我确定。”
江峭略微抬起头,仰视他的女孩,献上戒指,钻光折射他的期待与愿憬,等待她来垂青,
“我确定,我这一生往后的每日每夜,都想和你在一起。”
“我确定你爱我,你这样倔强的笨蛋,无论我富贵贫贱,你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