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权所有人:邓正恒】
【自愿将在‘北湾市中峯典康医药生物集团’内的所有股权转让给受让方。】
【受让人:江峭】
这是什么意思?
外公作为【中峯典康】琅溪分院的院长,怎么说也是头部人物。手里拿着一部分公司股权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为什么要一点不剩地,全部让给江峭?
盛欲捏着纸张的手指逐渐攥紧,关节用力到发白。
好像突然开窍,她问外公:
“还没有问过,江峭成为您的外孙女婿,您有什么礼物要给他吗?”
邓正恒没有多想,他回答:“不管谁成为我的外孙女婿,我们秧秧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哈哈哈是嘛……”
盛欲被逗乐了,哧哧笑出几声,笑着笑着却渐然落下嘴角,眼里漫上细微闪烁的光。
有时候,不准确的答案,本身也是一种答案。
“好,好,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的手缓缓垂落,捏着股权转让协议书的手却越收越紧。
或者,已经不需要答案。
合同拟定日期她记忆深刻。
因为她在那天做过很多事。从小苍岭江畔捡回高烧的江峭,带他去医务室,跟她拌嘴。
下午,还随外公去见了江峭。
那是她第一次,去小苍岭的日子。
署名‘邓正恒’的确认签字下方,却是昨天他们结婚领证的日期。
那么结论是,江峭跟自己结婚,然后从外公那里得到股权的好处。的确,不难猜啊。
想也知道是用来和虹霖抗衡。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成为其中一环?
她更加想不明白,
江峭对她所展露的所有爱意,几分真,几分是假。
泪滴砸在页尾,溅出晶莹的小花,盛欲抬手摸摸脸,才发现自己满面冰凉。
不用着急。
她很快就会知道原委,毕竟,合同上的受益方——江峭,马上就要到来了。
就让她亲手把这份大礼,送给她的新婚丈夫吧。
江峭到的时候头脑已经有些发滞。他不记得给盛欲打了多少通电话,只是到处都没有找到她,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邓正恒家。
门铃响了一声。
在夜晚悄寂的院子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