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再次敷落,吻上她的无名指,舌尖探出,勾动戒圈带着它一点点挪移,轻幅拨撩,共同下坠。
她的指尖冷凉。
而他舌尖烫。
湿热触感流连在她的指根舔。弄,反复蹭磨,直到钻戒稳稳落回它原本该在的位置,套牢它的主人。
男人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却没有马上离开。
他的舌尖仍在自她指根向下游移,舔吻过她细腻柔软的掌心,遗留下一条晶莹剔闪的湿痕,滑腻,灼人,激惹起绵绵密密的痒意,在他离开后又被晾出空落。最终,他的唇舌停留在她手腕内侧摩擦吸吮。
“江峭你别…痒……”她想要抽动手腕,被他拽回来牢牢捉紧,很快,酥麻的痒变为隐隐刺痛。
盛欲蹙起眉,忍不住低叫一声,“我受不了这个……”
是他唇舌蓦然嘬吻在她腕骨内侧。
当他抬唇,会牵拉起一根轻薄闪亮的银丝。
那里皮肤脆嫩软腻,半点不堪玩弄。而他唇舌的力道凶猛,隐微狠,妄图将他的唇印穿透皮肉之下,深切完整地刻烙在加泵搏的脉动里。
捆缚的领带不知何时被抽解开来,留下浅红勒痕圈缠在她细瘦手腕,宛若暧昧漂亮的,细蛇游弋而过的踪迹。
被狠力吮咬的位置避开动脉,薄白肤肉迅变红,没过几秒边缘愈渐散更深一度的红色。
双手得到自由,盛欲紧忙抽离手腕,凑近看清腕骨内的清晰吻痕,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狗吗?是狗吧!”
“怎么办呢盛欲。”江峭却对她的斥责充耳不闻,眼神近乎贪婪地,痴迷地落在她脸上,
“如果我对你汪汪叫,你可以把我每时每刻都栓在你身边吗?”
盛欲轻轻怔愣一下。从手腕上收回视线,抬眼,与他四目相缠。她很久一段时间没有出声。
半晌,她歪了歪头,眯起眼,凝着他看了好一会后,忽然轻嗤一笑,口吻无比笃定地反驳他:
“别装了,江峭。”
她虽然偶尔会有些迟钝,但她不是傻子。
她感受得清楚:
“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懂得给我自由。”
江峭的眉头沉下去,露出类似小狗耷拉耳朵的蔫吧表情,抱怨一声:“所以你毫不留恋吗?”
“你刚刚说的那个宴会,什么时候举办?”她恍然没由来地转移话题,问他。
江峭却不肯老实回答,身体更低下去,圈住她,双手撑在她腿两侧的桌沿,语调放软: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江峭你别太过分,蹬鼻子上脸是吧?!”盛欲抬脚想踹他,可是哪里够江峭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大腿,低下头去,把一丝不苟的顶凑到她手边,
“摸摸我的头也行。”
他得寸进尺,“求你了,秧秧。”
……秧秧?
江峭身上没有人格转换的迹象。
那么“秧秧”也是出自主人格之口。
可是盛欲恍惚里有点分不清区别,主人格叫她小名,和gust成百上千次叫她时,她竟然感觉没有什么不同。
是窄桥】又在故意模仿gust】的说话方式吗?
还是人格之间共知共感后,连行为也会像对方趋近?
盛欲想要留下来,揭开江峭身上的谜团。
一周后
明灯号游轮】
这是一艘自北湾江码头始,沿途南下接待乘客,最后停在港岛月沙湾,举行所谓上流圈层觥筹交错的度假晚宴游轮。
宴会主办方是港南周家。
在港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皮上,周家,简直是集财力、权势、神秘三位一体的存在。
业内无数同行把周家视为投资趋势的风向标。
这场宴会也是在周家家主的雷霆手段下,掀搅起富商之间的新一轮投资风云。表面是豪门权贵人士的享乐盛会,暗地是没有硝烟的虎狼战争。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盛欲决定去凑一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