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欲瞳孔骤缩,那个瞬息里顿陷沉默。
“不说话?”江峭嗤哼一声,眯眼,得到答案,
“看来是碰过。”
金属笔端一次次轻力打落下,像爱怜,似恫吓。
他舔了舔唇,凝定她的眼神仿佛择人而噬的狼,明锐张扬,暗伏险恶,如同得不到满意回复就毁天灭地般,口吻讥诮地审问她:
“那么,你为他绽放过么?”
又来了,那种古怪的,迫切的,不可名状的感受。
迫使她拼尽理智与本能对抗。
可本能是无法自拔的。
盛欲只有慌不迭时地偏开头,视线落到半圆拱落地窗。窗前被这个疯男人焊上了数根金属钢管,拦住了窗外的湿泞雨水,却拦不住她身体里的。
“还没有……”她听话地回答。
她竟然会真的回答。
是不是对“窄桥”不满的人不止“GUST”;是不是她其实也对于窄桥的“下次行为”表示抗议;
所以是不是代表,盛欲希望江峭履行他的承诺。
但无论如何,这个答案是GUST想要听到的。
“窄桥还是太单纯了,像你一样。”
没有记忆的男人对上次的承诺,和女孩内心深处的动荡一无所知,满意地挑起眉,停下手中动作,满心都是幼稚的为了盛欲争强好胜,“他以为故意把录音笔放在这里,让我看到,让我听见,以为这样我就会乱了阵脚。”
江峭停下了。
坚硬笔端的敲打也停下了。欣快霎时消褪,刺激感被陡然中断的后果是大片虚空与失落在侵袭。
盛欲简直要被他逼疯。
忍不住骂他:“你个两面三刀的王八蛋。”
江峭见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并未不悦,眼梢微扬,低下头鼻尖稀微蹭磨她的,极尽宠溺般,说:“好,我是,不过我觉得,窄桥他就是个崽种。”
顿了下,他稍稍抬头,不露声色地凝视她好一会儿,良久后,拖着声腔痞里痞气地补充道:
“但我的秧秧,是最热烈可爱的公主。”
这次,盛欲没有再怼回去的机会。
因为江峭很快又开始了。
比起笔端轻挑重按的碰触,更荒唐的是,录音笔始终没有关闭,外放的录音内容正透过电流传送出来。
这一刻是江峭在说话。
男人喑磁微哑的嗓音,字字落在她腿里。
盛欲已经很难熬了,偏偏江峭玩心起来,薄唇凑近咬上她肉感圆润的耳肉,兴致浓郁地低音问她:
“喜欢么,像不像我在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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