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峭原本抿平的嘴角渐渐勾弯弧度,目光萎靡地看着她,反而更加攥紧指骨的握力,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能从他掌中抽离手腕。
所以先挣扎的人,原来是她。
直到盛欲近乎快哭出来,江峭眼角微眯,把控她双手的指骨在这刻短暂一松,盛欲趁势迅速抽手出来,慌不择路地想绕过他继续往楼下跑。
江峭眉一挑,低头哑然笑了声,下一瞬眼疾手快地伸臂把人捞回来,扣紧女人的细蛮腰肢,带她调换站位,高大坚毅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的身体。
楼梯间灯光冷白。
无止尽的暗夜在窗外窥探四伏。
即便盛欲站在比他高出一级的台阶上,却仍然被剖白在他垂眸凝视的目光里,无所遁形。
江峭还是那身街头风休闲服,可通身气质已经彻底变了。
他牵住她的手,带领她重新抚摩在他颈项的淤青。
他似乎有点高兴,指尖缠住她的,来回触摸那里的伤痕。
疼痛是与她的共同创作啊,怎么会不珍视呢?
已经变为主人格的江峭,轻柔拭去她莹白面庞上未干的泪痕,低缓地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你死过?”
她的手还僵硬地放在他脖间,江峭俯身肆虐地侵含她的唇。
五年相隔的思念期许,揉尽他也悲伤、也欢欣的眉眼。
经年夙愿,以吻封缄。
第46章破
◎血液,牛奶,婚戒◎
他给的吻凶狠密切,炙热而暴烈。
盛欲的第一意识是反抗。可是男人深吻的姿态坚定而不可撼动,发了疯般向她索求,唇瓣濡湿厮磨,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都不能挽留他半分理智。
盛欲慌了神,莫大惊骇里不自觉含咬住他的唇瓣,尖利齿尖刺下去,弄疼他,柔软唇肉破绽鲜红色,血流出来,洇染上她的粉红舌尖。
江峭喘着气停下来。
盛欲感觉头脑发蒙,气恼他越界,抬手照着他的脸就要扇过去,未曾料及被江峭反手捉住手腕,盛欲下意识往回缩手,却被男人指骨的力度从容桎梏。
盛欲扭动手腕,“你干什么江峭——”
“亲都亲了。”江峭懒声低笑,嗓线浸着哑,气息不匀地咬了咬她的耳垂,说,“亲完再打。”
音落,他重新覆上她的唇。
怎么、怎么回事?!
刚刚他散漫不驯的神态与腔调,怎么会一瞬又让她幻视GUST,可是他不是已经切换到主体人格了吗?
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江峭缓缓停止在她唇上舔咬的动作,分离开来。
“盛欲,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他的气息和她沾染混杂在一起,微蹙眉头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不愉,
“我不过是假装他的样子说了句话,就足以让你为他这样分心?”
盛欲觉得脸有些热,在这旖旎的空间中男人莫名的醋意,她不自觉的解释看起来像是狡辩:“你别乱发疯,我就是对转换人格这件事有点敏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