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他办案的人看着证据沉默不语,前不久他们还在真情实感为张御史名不平,现在那些记忆仿佛一个个巴掌扇到他们脸上。
脸生疼。
“方大人,这……”
这些东西拿在手里烫手,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皇帝的态度,对于张御史做下的这些事,皇帝知道吗?若是知道,又知道了多少?为何在张御史下狱时没公布出来?
“我先进宫一趟,尔等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走漏消息,否则……”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方大人放心。”
几人对视一眼,明白,现在的他们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张御史拿着罪证进了宫,和商君凛在御书房谈了一下午,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方均的一席话在朝堂上掀起了惊涛巨浪。
怎么可能?
大臣们面面相觑,也有几个明显知道内情的目光躲闪,不敢看皇位上的男人。
陛下知道了?他知道了多少?他们的秘密也暴露了吗……无数个问题盘旋在他们心头,慌乱之余忍不住祈祷,他们的事千万别被皇帝知道。
一番震荡后,有大臣站出来:“敢问方大人,可否确保证据的真实性?”
“所有证据、证人本官都一一验证过,证据确凿,绝无诬陷可能。”方均知道他们在疑惑什么,最初拿到证据的时候,他也有过同样的疑惑,确认无误后他才敢进宫面圣。
“哗——”
大殿里议论声更大了,谁也没想到,方均查劫狱一案会查出这么大的内幕来,所以陛下不由分说将张御史投入大牢究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议论完了吗?”
不带感情的声音从王座传来,朝臣猛地安静下来,大殿落针可闻。
商君凛的视线漫不经心从各大臣身上略过,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差点直接跪下。
单手撑着下巴,商君凛冷淡开口:“方均,将你查到的都说出来。”
方均拱手,朗声道:“罪臣张宇华,于庆平十七年,侵占良田两千亩,庆平二十一年……”
偌大空间里,只有方均一个人的声音,所有罪证读完,几乎用掉了两刻钟时间。
一片寂静中,商君凛略带冷意的声音响起:“现在还有人为张御史求情吗?”
没有人敢回答,几天前,他们还一致跪在这里,请求皇帝将张御史无罪释放,结果呢?
全特么是一腔真情错付。
有老臣颤颤巍巍站出来:“请问陛下,当初抓罪臣张氏,是因为这些原因吗?”
商君凛:“陈老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