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那我们怎么办?”
南鸢微顿后,冷酷无情地道:“自然是按原计划行事。”
鸢鸢一心只为事业的干劲儿让虚小糖重燃斗志,激动应道:“好!”
接下来的三日,噬血魔君忙于大婚事宜,很少在鸢清宫露面,只有冬雪每日在跟前侍奉。
南鸢揉着怀里的虚小糖,扫了眼一旁端端正正立着的侍女。
虽然小糖扎了两个小揪揪,但冬雪肯定认得出,这就是城主身边的那只。
然而从头至尾,这侍女都目不斜视,一副丝毫不认识小糖的模样。
南鸢看向她,淡淡道:“外界传言,噬血魔君为了替你续命和驻颜,曾数次以身犯险。”
冬雪闻言,神色微变,朝她福了福身,解释道:“禀魔后,确有此事,奴婢今年已经二百余岁,若非君上,奴婢早已是化成一堆白骨。
但并非如外界所言,君上倾心于我,这其中另有隐情,魔后万万不要听信传言。”
她抬头看了南鸢一眼,继续道:“这两百年来,君上不曾临幸任何女人,魔后是第一个。”
“君上这些年虽然手上沾了不少血,但他极少滥杀无辜,只是早年的时候受了刺激,所以控制不住脾气,用一些残忍的手段杀了几个冒犯他的下人。”
“君上心悦魔后,日后定会对魔后千般万般地好,只希望魔后也能宽恕君上以前犯下的过错,以同等真心待他。”
冬雪还是如两百年前那般年轻,但说起此话时,她眼底却有一些沉重的东西。
那是与年轻不相匹配的沧桑和怜悯。
南鸢有些意外,不禁提醒她一句:“噬血魔君灭了积雪城,手上染血无数。”
冬雪目光一颤,多了一丝看透世事的木然,“可魔后又焉知,不是积雪城先毁了他?
杀一人很容易被世人遗忘,灭一城却势必被世人诟病。
可凭什么这些人觉得,死掉的这一人不如那满城人金贵?
仅仅因为他们数量多么?
真是可笑,一群忘恩负义之辈,如何跟一个心怀大义的英雄相提并论。
他们配么?”
南鸢:……
呃,这英雄莫非……是在说她?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个词安在自己身上,南鸢觉得怪稀奇的。
不过,能说出这一番视人命如草芥的言论,足以说明,冬雪她,已经歪掉了。
南鸢的心情有些微妙。
虽说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但在积雪城的时候,她很确定自己给冬雪和阿清灌输的都是非常正直的三观。
这么轻易就歪掉,看来还是她灌输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