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有一种害怕的心里,没有太注意,就大步走,忽然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再叫……
转过头确实是那喝酒男人跟着,她既不能叫又不能喊,吓得一身汗就跑起来,脑子里就想着快跑到家或者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躲起来。
她甚至看到电影里的画面,那两只肮脏的手在自己腿上、胸前乱摸乱捏,心里又愤怒又毛骨悚然,两行清泪就从小脸蛋上滚滚而下。
幸好看到一家便利店,她加快跑冲进便利店,人都软了下来……
第二天上班她还是恐惧,只好自己到一边长吁短叹,珠泪暗垂,怎一个哭字了得。
正好让兴喜看到,也不知怎的白芷一下子抱住她说:“姐姐,我好害怕。”
“白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兴喜拍拍白芷的肩膀安慰,像极了当初她刚刚出社会的样子。
兴喜的艰辛故事从她出生就开始,那个夏天黄昏里一户农村家里。
兴喜妈妈生下她,抱出来是个女娃,他爷爷看都不看一眼,说太不中用了怎么生不出个人样。
都说重男轻女是当婆婆的在儿媳身上体现出来的,可是兴喜爷爷比婆婆还要严重。
兴喜爷爷五十岁出头,家里的所有钱权都在他手中。
她们村里的封建主义很强烈,所以重男轻女更为严重,兴喜爷爷依赖这种形态下,在狭窄的范围内挑起农村家庭惯有的内斗。
兴喜母亲总是抱着孩子靠两个膝盖硬撑着,都说月子要吃好,她连个做饭的都没有,只能靠自己那双手无缚鸡之力……
兴喜也是她自己一个人带,下不了床换洗尿布,孩子便了一屁股是经常的事,皮肤上都长起疱疹。
兴喜母亲最冷不过心寒,最热不过眼前的孩子,最伤不过心痛,最苦不过心酸……
整个月子期间力气不足奶水不足,泪水就跟自来水一样流。
兴喜爸爸刚刚开始还好会看一眼孩子,老头子天天吵着要儿子休妻再娶,说要一个不会生儿子的女人有什么用。
老头子还噎在吆喝中,他小姨也来掺合一脚,劝兴喜爸爸赶紧休妻,保准给他介绍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
谁也看不上那个可怜的兴喜母亲,一天时间眨眼,她父亲一句话不合就对兴喜母亲拳打脚踢的。
假如没有她爷爷,兴喜母亲也许会一辈子就待在这个家。
她母亲忍着,抱着怀里的兴喜忍在心里,急得老头子天天大吵大闹。
可怜三年来来回回的时光,内心一阵阵翻涌绞痛着,把人快吵成一泡子血肉。
所有人都把问题的错说在她们母女身上,在一次兴喜爸爸对她们母女下了重手,她把兴喜寄养在姥姥家,自己忍着泪出去外地躲避。
对于兴喜,三岁的她不知道大人们在战斗什么。
就在她三岁的生日上,他父亲强迫她母亲在离婚协议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