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易远喉咙又干又痒,“你喝了我的水,我喝什么”
纪宸揣着兜往门口走,空了的矿泉水瓶被他丢进垃圾桶。
易远还攥着蓝色的塑料瓶盖,把掌心压出个圆形的凹痕,“你干嘛去”
“买水。”
“不用,我不渴了。”相比喝水,纪宸渗血的下巴更心烦,“你过来,我帮你重新包一下。”
垃圾桶距离看台有两米以上,易远自知投掷水平比不上纪宸,也没去装那个逼。
他把瓶盖随手放在旁边,从书包里掏出急救盒。
纪宸和他空着个位置,坐在他身旁。
小半个巴掌大的纱布染红了一小片,易远轻轻拆开,被汗水浸湿的伤口惨不忍睹,边缘已经炎泛白泡。
易远开始后悔,就该把他丢进医院,现在看到这鬼东西,比捂着还心烦。
妈的,留疤了怎么办。
易远掏出个金属药瓶,晃了晃瓶身,“忍一下,这款药消炎和恢复效果很好,但有点疼。”
易远的痛点很高,这款药连他都觉得其痛难忍。
纪宸“没事。”
对方越不在意,易远就越烦。药是喷剂,易远左手遮住纪宸的脸,右手放在伤口处,“闭眼。”
冰凉的刺痛感像是烤过火的针尖,极细的喷头刺向伤口。可纪宸的世界里,只有易远的味道。
原来除去脖子和耳根,他在手腕也会涂抹驱蚊膏。
喷洒持续了五秒,易远拿开手,抽纸巾帮纪宸擦汗。
他也不知道这人有多重的包袱,疼得青筋都绷出来了,还能保持这张帅脸不变。
可帅有个鬼用,要不靠他妙手回春的药,像他这么作,下巴绝对要留疤。
易远即将擦到颈部动脉时,被纪宸扣住手按在座位,“别擦了。”
“不好意思。”易远才想起,纪宸这个地方很敏感,是禁忌。
他从纪宸掌心挣脱,继续处理伤口,此处炎不适合厚包扎,易远只在表面附上一层很薄的纱布。
纱布没问题,手法也没问题,但纪宸的眼神有很大的问题。
“我脸上是有黄金还是有眼屎,你看够没有”易远窝火,“恶心谁呢”
纪宸的眼睛并没有离开,“易远,你心疼了么”
“心疼什么”
“我的伤。”
易远好气又好笑,“你神经病吧,我心疼个鬼”
纪宸收回目光,站起身。
易远追着他的背影,“你干嘛去”
“买水。”原本放在座位上的蓝色瓶盖跑到了纪宸手里,又被他亲手塞进兜。
易远没懂这波操作。
他买水带我的瓶盖干嘛
还怕不认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