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应该已经知道你是下毒之人了,却没动静,是想以你为把柄,威胁为父,帮他对付那位。”
“陛下变了,为父也拿捏不准了,好自为之吧婉儿,近期安份些,别再动别的心思。你若能使出解数重获天子心是最好的,但做不到也切记别再搞幺蛾子。”
想着想着,清泪滑落脸颊。
她恨,好恨啊,恨已完全过了她的恐惧。
她恨自己为什么生在刘家,只能做刘思虎谋求权利的筹码。
她也恨为何自己会爱上那位,野心勃勃的可以利用她!
她更恨赵宣怎么没中毒身亡。
为什么没有死?
为什么没有去死?
为什么?
恨着恨着,疯狂大叫,掀翻梳妆台。
人人都羡慕她住着极度奢华的永宝宫,可她只有深深的厌恶。
皇宫就是一座大囚牢,让她没了自由……
她泄。
继续泄。
歇斯底里的泄。
古董砸了,名贵字画撕了……
一通泄后,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甘的抬头,绝美的瑞凤眼迸射出犀利光芒。
凭什么?
凭什么我只能是被利用的工具?
不公平!
刘家强也好,弱也罢,生也好,死也罢,为何要让我来牺牲?
今日,我刘婉儿,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工具,要为自己,活一活。
爹,对不起,女儿,好累,好累……
思及此,刘婉儿起身,沐浴更衣,整理妆容,画上精致淡妆。
呵,昏君不是贪图美色吗?
好,那我就让你死在美色中,去做风流鬼吧!
收拾完后,她准备去坤和宫找人,结果赵宣自外迎面而来。
看着那龙骧虎步踏来的黄袍男子,她美眸中翻涌恨意。
是他,就是他,昏君,害得自己好惨,害得自己不能和相爱之人生活,害得自己饱受折磨。
今日,让一切,都结束。
恨意一闪而过,紧接着换上妩媚俏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摇曳妙漫身姿,迎接而去。
“陛下,您怎么来了,多久没来看臣妾了?选秀那日分明说会给臣妾疏通的,哼!”
语气娇滴滴,酥麻麻。
赵宣看过去,微微一笑,以他现在的感知力,那一闪而逝的恨意没有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