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西门海是同窗,更是至交好友,所以在西门海出事后,他就对天子恨到极致。
却不曾想,能给西门海平反的还是天子!
“陛下,当年那事,多有蹊跷,臣以向上人头担保西门海是被冤枉的,他是清白的、是无辜的。”
赵宣看田径那一脸正气的样子,恍然觉得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刘思虎的爪牙?估计刚穿越来的朝堂状况,也都是被原主逼成那样的,逼忠为奸呐。
“你有何证据证明?”赵宣冷不丁询问。
田径重重下跪,抱拳沉声道:“陛下,先皇重病期间,将皇陵设计一事交给他负责,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暗中联系臣,说要提供修建材料,一块贪污,臣当然不可能答应,刚拒绝没多久,先皇就驾崩了,而后西门海就出了那档事。何况……”
说到这,田径神色复杂的看着赵宣,赵宣横眉一挑,不爽道:“看朕干嘛,你觉得是朕在联系你诈骗国库的钱?赶紧说,别磨磨唧唧!”
被一通吼后,田径打了个激灵,干脆将额头紧贴地面。
“陛下,就在西门海落马后,户部尚书刘思虎的学生,被提拔为工部侍郎。
此人臣前段时间与您投诚十就已经弹劾过他。
这些年,他背着臣各种做假账、偷工减料,臣奈他不何呀。
所以,臣有理由怀疑,西门海就是被刘思虎恶意拉下马!”
赵宣眸中闪烁危险光芒,语气冷下数度,“你干嘛现在才告诉朕?你他娘的来投诚的时候就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非得什么事儿都让朕问?朕要你何用?”
赵宣又是一通狂吼,吼的田径懵逼三连,大声急呼:“陛下,让西门海饱受冤枉,配边境劳役诚,甚至是命刘思虎学生为新任工部侍郎,都是您亲口说的呀!臣是不要命了,和你唱反调?”
好诶,这一通反怼,怼的赵宣哑口无言。
也是,自原主继位的五年来,刘思虎一党日益扩张,排除异己,独霸朝堂,有谁敢和他对着干?那谁就是下一个西门海!
这些年,田径能安然无恙,还是一怒之下投靠刘思虎的结果,浑浑噩噩过日子,免遭迫害。
赵宣重重咬牙,低垂眼眸,片刻后睁开,看着依旧额头贴地的田径,久久不语。
可见刘思虎将手伸到多么长的地方,哪里都是他的人。
可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给西门海平反才是当务之急。
只有替他平反,才能让他名正言顺的重回朝堂,重回工部,给国家效力。
“既然西门海是你好友,那这五年来你有没有收集证据,给他平反?”
闻言,田径心里大喜,天子果然不一样了,自生日过后,幡然醒悟,不再独宠刘思虎。
想着,他猛然抬头,声泪俱下:“陛下,就算有证据,这么多年也早被销毁了,但臣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西门海绝对是冤枉的!”
看着他激动到喷出口水,赵宣翻了个白眼。
瞧那义正言辞的模样,还以为手握多少证据呢,结果说来说去,屁也没有。
不过很快,赵宣心中一动,一计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