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冬冬拉拉小何公安的衣袖,问“王月兰为啥也在这里”
难道是之前说的王月兰卖王宝蛋的事情
一提王月兰,小何公安就知道是谁了,没办法,前前后后这么多事,王月兰在公安局也是出了名的。
“她在黑市卖东西。”
哦豁
唐冬冬一点也不郁闷了,王月兰竟然这么倒霉被捉了看来她的锦鲤运气也不是时时刻刻那么灵便的,挺好挺好。
小何公安领着唐冬冬两人坐下,还给她俩端了两杯水过来,顺便还有两颗糖,让她们先等等,他很快就过来。
唐冬冬挥挥爪子“小何公安你忙吧,我跟小爱在这里坐坐没事儿。”嘿,这个位置好,都不用扭头,正对面就是王月兰一脸委屈又似是受辱的表情。
爽太爽了
王月兰也看到唐冬冬了,一脸咬牙切齿的“唐冬冬”三个字像是从牙齿缝里割出来的一样,尖利。
唐冬冬扮个鬼脸“略”等放下手,觉得不对,立刻扭头去看张小爱,果然,这小娃已经学上她的动作。
“略”
“”
自然,唐冬冬又给张小爱说了一堆大道理,啥时候能扮鬼脸,啥时候不行,对谁做
王月兰气到浑身抖了,站起来想往这边冲,被人拦下来,只能憋屈地看着唐冬冬。
那边的审问开始了,唐冬冬没再搞事,安静下来看着,除了王月兰王爱生两个,加上那偷手表的年轻男人,还有好几个人,男女都有,都是在黑市捉的。
没一会儿,唐冬冬就知道王月兰为什么被捉了,因为她在黑市卖香皂而香皂是王月兰一家自己做出来的,已经卖了好久。
王月兰将香皂苏出来了啊,唐冬冬想想自己,除了会读书,就只会捡破烂了,让她去做香皂,她一点头绪也没有,但她也不会为难自己,不会就不会,也不是人人都会做香皂的。
一开始唐冬冬还真以为是因为王宝蛋,王月兰才进来的,原来不是,王婆子竟然也没做啥,奇怪,平静得奇怪了。
“张大柱,据我们调查,你没这个单子去县城偷手表,而且一偷就是一百一十块手表,如果你还不肯说实话,你一辈子都要在牢里坐,金额太大了,而且你这个行为影响恶劣,尤其碰上公社严打,直接死刑当典范也不是没可能。”
原来砸她手的人叫张大柱,完全没有印象的人,唐冬冬想。
“大柱大柱我是娘啊,你跟公安同志说实话,娘知道,你肯定做不成这样坏的事,是不是这个女娃娃唆使你去偷手表的她来咱家几次了,我记得她肯定是她害的你”
也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一位大娘,恨恨地盯着王月兰,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巴掌就狠狠扇在了王月兰脸上,下一刻,王月兰的脸就红肿起来,足见大娘用了多大力。
小何公安等人忙过去拉住大娘,好一番劝说,大娘哭天抢地,不停抹眼泪“这个女娃娃,当时我还好心帮了她一把,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我好好的儿子,就这样被她教坏了,我家柱子小时候连一只鸟都舍不得捉,放生了,他心肠好啊”
“柱子啊,你喜欢什么姑娘不行,偏偏喜欢她这个心肠歹毒的,跟娘回家,娘给你好好挑姑娘,你跟人好好过,可别再跟这个祸害走在一块,今儿她能让你偷手表,明儿她就能让你抢银行了,你说啊,你要娘,还是要这个毒妇”
张大柱哭了,抱着张大娘“娘,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一时想错了,以后我不敢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呜呜呜”
张大娘见状,也抱着张大柱的头痛哭“大柱啊,娘的乖儿子啊,你之前怎么这么傻,现在晚了”
张大柱“娘,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不敢了”
张大娘眼泪簌簌往下流,自责“是娘,是娘的错,早知道有今日,娘就不好心帮人,到头来反倒害了你,都是娘的错”
这对母子就在公安局里旁若无人抱头痛哭,互相说是自己的错,眼泪止不住。
王月兰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不用照镜子,她能感觉自己半边脸肯定不能看了,她见不得张家母子这样“是你之前是帮了我,但我也回报你了,我们互不相欠张大柱偷手表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去偷的,都是他自己手贱,是他自己想要钱罢了,你们赖我身上干什么欺负我人小,势单力薄真是笑死人了”
张大娘抖着手“你你你”
“要不是你说要钱,找我说了好几次,我会去偷吗不会谁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明明我不想偷的但你那天跟我说了,我就没忍住,我就去偷了”张大柱每每想起那天的事,就后悔不迭,他想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脑子一热,就决定去县城偷手表
张大柱一直都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老老实实,从不干坏事,是个孝子,从不跟他娘对着干,但遇上王月兰之后,他就变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来到了公安局,知道害怕了,所以此时他脑子异常清醒,一点也不觉得王月兰娇俏可爱惹人疼,反而觉得她面目可憎了。
他就不是敢做坏事的人
要不是王月兰,他会去偷手表,之后还不得不坐牢,甚至被木仓毙吗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张大柱颓丧地跪在地上,抱着头低低哭泣。
唐冬冬被整懵了,难道张大柱本人真的是个好人就倒霉碰上王月兰,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