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递上了温热的毛巾,我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脸,伸展开双臂,让工作人员帮我脱下外套。
在我和齐康走进房间的这段路上,我有几次想开启话题,但都没有说出口,齐康也安静得厉害,像一个跟随着我的幽灵。
我被这联想逗笑了,也真的轻笑出声,齐康稍微走进了一点,略带忐忑地说:“谢谢你帮我找了老师。”
“下午都上了什么课?”
“上了语文课和数学课,两位老师都很专业的。”
“从高一的课程开始讲?”
“嗯,现在高考的内容和我那时候学习的内容有很大的不同,那些知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得重头开始学。”
“也别太着急,今年能考就今年考,今年来不及的话,明年也是一样的。”
齐康没有回这句话,我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有不一样的想法。沉默本身就可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追问。
晚上厨师做的日料,齐康不太会吃,好在吃日料也不太难学,我本以为他会对芥末不太感冒,但没想到他对此适应很好,看起来很喜欢用三文鱼沾着芥末入口。
吃过了晚饭,我去浴室洗澡,齐康在沙上弯着腰做作业。
我看他的身形,倒是能看出几分当年的模样,但等到走近了,再看他粗糙的双手,很笨拙的用的姿态,又能清晰地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别在这里做作业。”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耳垂。
他抬起头,有些乖顺地看着我。
“隔壁就是书房,去那边写,那边的台灯也好一些。”
“马上就写完了……”
“那也去那边写吧,再说,写完了作业,明天不是还要复习下功课?”
齐康看了看我,目光又转向了双人床的方向,而我竟然瞬间懂得了他尚未说出口的言语。
他应该是惦记着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掐算着时间,只准备匆匆写完作业。
“好好学习吧,”相比较和他上床,或许,我更愿意看着他读书的模样,“明天我也要上班,没什么想法做其他事。”
齐康得了这句话,像是得了某种赦令似的,捧着那一摞崭的书本和文具,去了隔壁学习。
我没有跟着他一起去,而是也打开了记本电脑,靠在了床头,准备连夜工作,赶一赶进度。
约莫三个小时后,齐康静悄悄地走了回来,有些诧异地现,我竟然还没睡。
我掀开了被子,拍了拍身侧,对他说:“上床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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