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我竟然觉得齐□□气的样子,有那么一点可爱了。
我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人并没有往餐桌的方向走,而是往浴室的方向走,特地拉长的语调——
“我要洗澡了。”
齐康没阻拦我——他也没有理由阻拦我,总不能让我石更着去吃饭吧?
我进了浴室,有点尴尬的现里面并没有我熟悉的热水器,只有一个简易的长方形的蓝桶,一个红色的装满凉水的水桶,以及一个似乎是让我站起来加水的矮凳。
我问齐康:“你怎么洗澡?”
齐康回我一句:“天气很热,直接用凉水洗了。”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太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让他一壶壶烧热水,然后再倒给我吧。
我用凉水洗了一半澡,隔着门板问他:“我可以用哪条浴巾?别给我丁晓君的,我怕染病。”
“……用那条蓝色的。”齐康这句话,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你家没有浴巾么?我用的是丁龙的浴巾,他回家之后,不会生气吧?”我明知故问,并且阴阳怪气。
“……是我的浴巾。”
“齐先生,你不会在我用过它之后,直接将它扔掉吧。”
“不、会。”
“你和丁晓君过真的太可怜了,连条浴巾都舍不得换。”
“与你无关,请你闭嘴。”
“啧——”
我哼着歌,洗着澡,干着坏事,洗了大半个小时,才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
——我倒是想围着浴巾出来,但齐康的浴巾太小了,也太可怜了,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看起来还很容易掉。
我的头还是湿漉漉的,齐康看了一眼,但没说什么。
我能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借用浴室和浴巾给我已经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再主动借吹风机给我,未免太过主动,也太过亲密了。
——万一我让他帮我吹头,他不同意,我再威逼利诱一番,他更是自找没。
所以最聪明的决定,就是对我湿漉漉的头视而不见。
他移开了视线,招呼我去吃饭。
我却不愿意放过他,给了他一句:“以前你总会帮我弄干头的。”
——当然,这个以前,已经是十多年前了。
有吹风机的时候,就用吹风机吹,没吹风机的那些年,齐康干脆拿了一个大大的毛巾,裹着我的头,仔仔细细地擦干每一滴水。
——我们曾经如此亲密无间,如今又如此疏离冷淡。
梢的水滚落到了我的脸颊上,是凉的,仿佛凉透了我的心脏。
我却笑了起来,问他:“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没说话,但转过身,帮我盛了一碗饭。
桌子上的饭菜算不上丰盛,三个素菜,唯一一个荤菜,还是炸带鱼。
众所周知,带鱼是一种价格不高的鱼类,不过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