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护卫炼丹峰主峰的一阶极品地心山火大阵,瞬间被琼海老祖徒手撕裂,他手中拿着一三寸小钟直接闯入徐玉圭的洞府之内。
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徐玉圭眼底的惊慌一闪而逝,连忙站起身来,陪笑抱拳,“老祖宗,您总算是出关了,有您坐镇家族,我们徐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只怕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玉圭,妄老夫如此看重你,没想到你竟然吃里扒外,今夜下山,可是将我徐家阵法的弱点告诉了黄家那些贼子?”琼海老祖也不担心他逃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徐玉圭翻不起一点浪花。
“老祖你这是在说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徐玉圭毕竟没有被捉贼拿赃,此时当然是不认账的,表情也非常淡定。
“三十年前,玉明在山外执行任务遭到袭杀,出手之人便是那红蟹林黄家家主黄天行。”
“三十年后,玉明在黑木林又遭到了袭杀,你说他的位置和出时间,为何就能被黄家的人算得这么准。”
“还有,大长老徐玉龙在山下执行任务又遭到黄家筑基截杀,为何每一次我徐家重要人物在外,都会被他们猎杀得手?”
“还有昔年徐玉龙之子徐宇生,在争夺斗石天灵石矿脉之时,被黄家所杀,我徐家现这一座灵石矿脉,本就做得很隐秘,如何被黄家所知?”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你有联系是否?”
说完,琼海老祖丢出了一段记忆石上复刻的影像,一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从山下溜到山顶。
“怎么,要老夫将这炼丹峰搜个底朝天之后,再给你论罪吗?”
徐玉圭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了阴霾。
“没想到我藏了四十年,还是被老祖你给现了。”
“四十年,你十几岁,便投靠了黄家?”琼海老祖脸色骤然难看,不由分说,手中雁荡落魂钟已经飞出,直接罩住了徐玉圭的身影。
“老祖,你说百年之内,红蟹林黄家走出了三个上品灵根,而我徐家,比起他们,这百年以来琼楼玉宇雁五代人。”
“琼字辈您独占鳌头,一百年前便踏入了筑基期。”
“楼字辈以上代家主徐楼宁的上品水灵根为。”
“玉字辈,你们只关注早早就踏入炼气后期的二姐徐玉烟,还有从小就被老祖你批命有希望筑基的十九弟徐玉明。”
“我呢?”
“自幼父母双亡,靠着族中接济才能勉强度日,年仅十八岁,踏入修炼十二年,家族任务就做了十二年,哪怕半年没有丹药没有灵石我也受过,哪怕被妖兽驱赶到淤泥甚至粪堆里面我也受过。”
“可我不想和父母一样死掉。”
“我在沼泽地,一次重伤垂死,被红蟹林黄家的女修给救了。”
“她传授我《兽血修炼大法》,这是一门筑基功法,可以吞噬蟹血进行修炼,所以我能在二十四岁就踏入炼气后期,论灵根,我不过是水火木三灵根,而且只有火木双灵根是中品。”
“我凭什么只比十九弟弱一筹,领先玉字辈其他人?靠的是天赋吗?我知道,我靠的是黄家那位女修的赐予。”
“所以你就背叛了家族?”琼海老祖脸色阴沉,在洞外不远处,徐玉明和徐玉烟站在一起,没有入洞,但凭借着筑基灵识,对里面的对话,也是一字不漏,全都听入耳中。
“十九弟?”徐玉烟看了一眼他,希望他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我没事。”徐玉明神情冷漠,是因为他才让徐玉圭走到这一步的吗?或许只是因为嫉妒和对自身处境的愤恨,才让他堕入深渊。
“我不服,徐玉明凭什么能成为雁荡四子,他徐玉烟凭什么能第一个服用筑基丹,踏入筑基境界。”
“我毁了徐玉明,但自从他蹉跎之后,我就没有对他下杀手,还顾念同族之谊。”
“孽畜,你还不知悔改,玉明颓废了三十年,受尽折磨三十年,这才好不容易找回了本心,得以突破,你竟然又下杀手?”
“还有玉龙,他和你有什么过节?你竟然招来蟹红玉追杀他,若非是玉明及时赶到,我徐家几乎折损一半步筑基,你该当何罪?”
“哈哈哈……”
徐玉圭笑得声嘶力竭,“那徐玉龙本就不是什么好狗,当年那符箓铺,可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凭什么让他接管数十年?”
“那可是我这一房的遗物。”
“至于那徐玉明,我说过我未曾找他麻烦,至于我徐家内部是否有其他眼线,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们大不了挨着找呗。”
“你这孽畜,我这就杀了你。”
琼海老祖猛地出手的一瞬间,直接被拦下。
“老祖且慢,既然徐玉圭是黄家埋伏在我们族内的暗子,不如以他引出黄家来袭,我们好将他们一网成擒。”徐玉烟迈步走入洞府之中,朝着琼海老祖一拜,眼神冰冷地看向徐玉圭,“徐玉圭,你可愿将功折罪?”
“将功折罪?若是我引来黄家众修,你们便是赢了,就肯放过我?”徐玉圭冷笑不已,“我无儿无女没有牵挂,你们要杀便杀,想让我帮你们引黄家入瓮,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在家族何曾得到过半分温暖,你们这些人加起来,还不如黄家女修对我的救命之恩。”
“十一哥,你说的那女修,该不会是红蟹林黄家的蟹红玉吧。”也就在这时,门外的徐玉明迈步走了进来。
“听闻他被贼修掳走,狠狠地羞辱了许久才放回,堂堂上品灵根,着实可惜了。”
“你闭嘴!”徐玉圭双眼赤红,眼神凶狠地瞪着徐玉明,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徐玉明已经被他撕成碎片。
迎着他充满戾气的眼神,徐玉明缓缓走到他三步近前站定,“十一哥,你助我徐家大破红蟹林黄家,我将手上这一颗筑基丹给你,助你突破筑基,与她双宿双飞如何?”
闻言,原本对徐玉明怒不可遏的徐玉圭愕然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