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上都还好,孩子们也还好。”
两人互相通报着自己的状况,渐渐安定了下来。
“这地方这么臭,还不给本少爷换个好点的牢房,小心我姑姑治你们的罪。”
程家那边就闹腾的多了,两个年轻男子大喊大叫地不肯进去,言语中满是不满,直到啪的一声鞭子声响起,满耳都只剩下了尖叫声。
“还娘娘,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相见了
。”
一阵血腥气传来,苏钰知道钱狱头这鞭子抽得不清,直到落锁,程家都没再出一点声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边卷着鞭子一边朝这边走来,没想到走到苏家的牢房前,苏钰才现他竟然是笑着的,看上去心情颇好。
用手柄敲了敲栅栏,钱狱卒笑呵呵地叫了声“苏三少爷何在。”
“在的,不知何事竟然大人这么高兴。”
“嘿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钱狱头贴近栅栏“苏少爷果然没骗我,那簪子竟然卖了三百五十两。”
“那可真是恭喜大人了。”
“说吧,还有啥要求,我老钱定能满足你”一高兴,钱狱卒立马许下豪言壮语。
“那在下就厚颜说了”
苏钰笑了笑,把刚才苏耀拜托他给何家也要些稻草的事也说了,最后就是女眷那边的伙食能帮忙安排下。
说完请求,见对方还是笑呵呵的,又伸手冲他招了招手“那我就再告诉你个消息”
轮回境里,苏家徒步出城经过一处街道之时,那里有辆马车被堵在了路上,那车中之人撩开车帘抱怨了两句,说是阻挡了他去买地的路。
他自言自语了半天,苏钰就算不想听,也听了个大概。
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就立马派人去打听了此事。
终于确定,宝奉西城郊,一个穷秀才要卖了祖上的地,而据他所说那块地下是铁矿石,所以要价不便宜。
于是他出了个主意给秀才,让他把地分开成一小块一小块卖,这样就能零碎的卖出。
而据他找人探测,矿石的集中地就在山腰,钱狱头只需买了中间那块,所得的价值就是最高的。
何况,他估计要不了几天,消息快些的大户人家肯定会蜂拥而至,到时随便卖给其中一人就能狠赚一笔。
“苏少爷所说当真”
“大人何不一试,百两银子可是能换来十几倍的收获,何乐而不为呢。”
苏钰笑,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过几日就会有人来问询那些地,只几日功夫,大人何不等等看。”
“好我这回就听苏少爷的。”
宽掌一拍栅栏,牢门抖动了两下,钱狱头猛点头“如果真赚了,
那我就欠苏少爷一个大人情了。”
说完,人已经兴冲冲地朝外面走去,当天的晚饭就体现出了苏钰这番话的作用。
钱狱头离开没多久,就有狱卒过来给何家送稻草和马桶,甚至还有人抱了四床破棉被给苏家。
虽然看上去又破又旧,可对于夜晚的地牢来说,这可是宝贝。
苏耀把辈子分了两床给何家,自己家只留下了两床,比起还有大氅的他们,何家只穿着薄衣的情况显然更需要。
天黑透了,苏钰才听到有人推着车边喊着放饭边走了过来。
“放饭了,放饭了。”
“不吃就滚蛋。”
啪
随着各种嘈杂的声音,独轮车终于推到了苏何两家的前面“你们吃不吃。”
“吃”
一直蹲在门口的苏钰连忙应声,狱卒连看都没看他,捡起车上的陶碗舀了几碗清汤寡水的稀粥递到了何家的牢门前。
何家的长子何志远小心地接过,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谁是苏钰。”狱卒转头看向苏钰,见他指了指自己,这才打量了他几眼“接粥吧。”
本以为稀粥就是全部了,没想到这狱卒竟弯了腰捡起车上的一个白布包“这是狱头给你们的,还是你小子有本事。”
看苏钰艰难地把布包拽了进去,狱卒才折身拖着独轮车走远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