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话让苏信逸更是羞愧难当,就算脸颊都涨得通红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他确是忘记了苏钰的年纪,只把他当成和苏耀苏致同样的长辈了。
任中晟就在此时替他接了话茬“你竟然比他们还小,那你一直叫我任小兄弟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哦那是我唐突了。”收回失望的目光,苏钰转头微微一笑“我叫苏钰,正好十六岁,不知任兄你”
“我叫任中晟,今年十九,虚长你几岁,你叫我任二就行。”
“任二”
任中晟爽朗一笑,憨厚地笑容配上他嘴角越来越明显的乌青,让苏钰也连连暗叹果真是个毫无城府的孩子。
孩子确是孩子,不仅是他,包括苏信厚几人,在苏钰看来都是些幼稚的孩子罢了。
“那这事任二你打算如何解决。”
既是孩子,苏钰也就没打算和他再绕些花花肠子,干脆直接问道。
“我我也不知。”
“既然不关我两个侄子的事,那这事也就到这了结了,至于张文盛你要作何处理,任二你自己掂量吧”
苏钰深谙事管得太宽会让人不快的道理,既然事实已经揭晓,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管任中晟是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加之时候已经不早,他也就顺势起身拱手告辞。
至于私底下他要怎么对付张文盛那是他的事,他也没必要和任中晟讲。
一群人就在酒楼前分别,苏信厚两兄弟要跟着苏钰回家去受罚,两人一言不地跟在苏钰身后没有吭声。
任中晟见状心里就更是愧疚不已,他朝着两人连连弯腰致歉,只说这事处理完了之后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还希望苏钰在长辈面前为两人多多求情。
苏钰笑着点头,临走时还是出言提醒了他“若任二你此事拿不准主意,可回府问询下长辈,他们定能帮你定夺。”
挥别了任中晟,苏钰一行人回到县衙门口找到了自己的马车,刚坐上马车,苏钰转头冲着苏信厚两人只说了句“任中晟此人可交。”就没再搭理过他们。
一路上,两人只是听苏钰和张屏在聊着天,完全插不上话。
“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直接分户,户籍还是在靠山村”
苍凉做事干净利落,直接把张屏从张丰的户头里分了出来,不仅把两个亲生妹妹也判给了他,还在村里给他批了块宅基地和土地,还判他以后不用赡养张丰。
而且由于张丰此前说过用三十板子买断父子亲情的话,虽然还没打完,可话已经说出口,剩下的板子就用二十五两银子来买断,此后两人就在无干系。
至于张家私刑一事,所为受害人的张屏得了二十五两银子的赔偿,张丰和张家主母各被执行了十板子的刑法。
至于假道士的事,由于不是张家所为,这事就需要另外在找寻出钱之人,并未当堂宣判。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做个老老实实的农户,娶妻生子老死在靠山村,还能什么打算。”
转头露出个理所当然的笑容,张屏轻摇着头,一直垂着的左手下意识地放在跛了的左腿上敲着。
“口不对心。”苏钰撇嘴,转头又说起了其他“你有没有去过宝奉郡。”
“没有”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朝堂的大臣们都是什么样的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朝左丞相曾凌云天生缺了左手掌”苏钰笑,就这么笑呵呵地看着张屏反问了句“这干我”话还没说完,他脸色忽地一变,呼吸迅急促了起来“你是说是说”
“没错,身有微残并不会被拒绝科考报名。”
“可是母亲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