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打算今日出些银子把这事就给解决了,可张丰的话让他起了耐心,正好冬天没什么事可做,可以和他们慢慢耗耗。
“你是谁你知晓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吗。”
张丰明显没有看到刚才生的事,此时见自己院子突然多了个认识的村民,不由得就摆起了架子“还不快滚。”
“那我这就走了”
本想把匕收进袖口,突然现上面还沾着些血迹,苏钰皱了皱眉转身,真就朝着大门走去了。
“你站住别走,我要报官抓你。”张家主母急赤白脸地去抓张丰的袖子“老爷,别让这人跑了。”
“你们先去报官吧,我等着你们来抓我。”
经过还瘫倒在地上的八字胡时,苏钰停下了脚步笑呵呵地蹲下了身“别动啊,免得伤着你。”边说着,带着血的匕已经蹭上了八字胡的衣裳。
直到匕已经恢复了岑亮,他终于满意地站起身,留下一院子目瞪口呆的人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出了院门,四周只能听见桥东面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声,所以,苏泰和气喘吁吁的声音就显得尤为清晰,才刚走了几步,苏钰就见他正被搀扶着往这里疾走。
“爹”
“你你咋就出来了”
苏泰和完全顾不上等着气顺,连忙拉着苏钰上下翻看他可有受伤,直到真确定他毫无伤之后,这才狠狠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
“爹,您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的。”苏钰连忙出声安抚。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先走一趟桥对面,”
“放心吧,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事由我先出面比较好。”苏泰和轻轻拍拍苏钰的头,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一听苏泰和要去桥对面,苏钰就知道他是真知道自己的计划,于是也就顺从地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他当然不是冲动之下出手伤人,那不过是震慑张家人的一个小手段而已,他要的是村子里明日就有他暴起伤人的消息。
只要有了流言,张屏所受的磨难才能顺势而起,势起的越高,逆风翻盘也就会成效越好。
毕竟张屏要脱离张家,还是要名正言顺才行。
目送苏泰和上了桥,苏钰终于听见张家院子里响起张丰的怒吼,看来是已经知晓刚才生了什么事。
可真是迟来的震怒
至于苍凉那边,苏钰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打招呼,那个人可比他狠多了。
回到苏家,苏信厚告诉苏钰,张屏的伤势好像现比想的还要重,这张家是真下了死手,整个后背都已经打的皮开肉绽,因为苏钰来得比较快,于是干脆由他赶着马车送人去了县城。
还好医馆的大夫检查后告诉众人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这才让他放下了心。
不过还是至少要在医馆待上三日,等确定不会热后才能回家,所以苏钰顺理成章又成了守夜人,要照顾张屏的吃喝拉撒睡。
只是用木板隔开的单间一点都不隔音,本就觉浅的苏钰硬是被隔壁夜里各种的呼噜声和磨牙声折磨得彻夜难眠。
第二天傍晚,张屏终于清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钰乌青的眼角和哀怨的眼神。
噗嗤
“你这是同我一样被打了”
“你也试试干坐一夜看看。”苏钰瘪嘴,试着扭动了下早就僵掉的腰,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问。
两人都对昨天生的事没有提起,张屏相信苏钰能处理好,苏钰也知道张屏相信他,所以只是随意地聊了几句妹妹们的安排后,就又开始互相打趣。
“你这身子骨这么弱,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一个八字胡竟然就把你绑得结结实实,真是没用。”苏钰反讽。
“”
张屏沉默了会,举起左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冷笑着说道“父命难违”
“说说吧,生了何事。”
对于张屏的无奈,苏钰终于没有再出言讽刺,转而问起了这事生缘由。
因为他知道,父命难违确实挺难为的。,,&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