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晴雨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满,把自己的空碗一推。
正好郭永年也吃完,顺手给拿走,蹲在陈传文边上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还好意思说,陈传文痛心疾道:“老郭,我没想到你是这种重色轻友的人。”
这是拿他当祭品,此风不可长啊。
郭永年本来就愧疚,现在头更是要钻到地里去,结结巴巴说:“我不是,我,我真不是。”
陈传文当然知道,不再逗他,无所谓道:“没事,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别说是一下,能成的话一百下都行。
此等情谊,郭永年无以为报。
只是他仍旧有重重顾忌,尚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声音轻得能随风走说:“再说吧。”
陈传文这人爱看热闹不假,本质上还是懂礼貌的。
他有打听的分寸,不会上赶着非要知道朋友的内情,看他沉默就不追问。
郭永年静静洗完碗,又坐在屋檐下编箩筐,风一吹就打喷嚏。
别回头吹感冒了,许淑宁道:“你好歹穿个外套。”
郭永年有件家里寄来的棉衣,他拿着的时候没现,穿身上才现有点紧,手好像被麻绳捆住,大幅度的动作都费劲。
他干活的时候不爱穿,搓搓手说:“没事,等会就暖和。”
许淑宁知道劝他不动,只能抓紧把毛衣织出来。
她本来就差收尾,赶在天黑前总算完工。
为表珍重,郭永年还去洗了个澡才来换上。
他从小到大很少穿这么合身的衣服,惊奇现自己半截手臂居然没露在外面,温暖得仿佛在被窝里,连眼窝子都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他这样粗犷的爷们。
郭永年努力收敛着情绪,摸着衣袖说:“真好啊。”
许淑宁慈爱诸人,鼻头都跟着一酸。
齐晴雨也不例外,暗自誓以后要对他好一点。
郭永年不知道自己即将收获很多关照,环视四周道:“最后说一遍谢谢。”
此事今日翻篇,大家铭记在心就好,多说多提不如多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非不通世事。
连他都可以,更遑论其他人,许淑宁使个眼色,陈传文就过去搭他的肩说:“来来来,咱哥俩唠一唠。”
轻轻松松就把话题岔过去。
只有齐晴雨看不懂,以为他们要瞒着自己聊什么大闻,硬是凑过去说:“我要听我要听。”
陈传文死死拽着郭永年道:“别让她插进去,千万不要。”
双方就此形成拉锯战,变成了争夺说郭永年,他整个人快被劈成两半,闹不清事态何以至此,只能站稳站直了尽量不要有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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