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女人又问:“你是不是叫刘振武?我这次的任务之一就是来考查你。”
小五子说:“你考不考查我不重要,先说说你怎么知道农夫被抓了,又怎么知道日本人在埋伏你们?”
洋女人说:“我是今天来的,老许说农夫已经失踪好几天了,然后我们现了门口的埋伏就冲了出来,就这么简单。”
小五子说:“你能走吗?能自己回去吗?我们有别的任务,以后怎么跟你联系?”
洋女人很有刚,说,我休息一下就走,我去哈尔滨,长春的联络站已经被毁了,如果你是农夫的下线,你就想办法在长春另建一个联络点吧,我们会派人去找你。”
小五子和二牛对这突然来的意外情况都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小五子听出了这洋女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他也不太信任这个女人。于是,小哥俩决定连夜回新京,去找找纪华的消息。
这个洋婆子,就让她自己走吧,反正已经把她救出来了,也不能送她去哈尔滨。
其实,那女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一拍即合。哥俩没开车,而是沿着铁路往回走,打算找个地方休息。
二人走了两个钟头,都后半夜了,到了个小镇,镇上有火车站,小五子和二牛就进去了,把他们的证件给车站里的人亮了一下,问最近的一列去新京的车什么时候开过来?
站里值班的人说,客车没有,二位长官着急的话倒是有一列货车。二牛给那人点了根烟,那人就安排他们上了刚刚停下的一列货车。
到了新京,小哥俩先是回了旅店,他们住的旅店在南广场附近,离三马路出事的地方还是有段距离的,离车站倒是不远。
得好好睡一觉,这又折腾一宿困坏了。
睡醒时已经过了中午了,小五子在想,洋女人说纪华失踪好几天了,既然是老许说的,证明纪华跟老许断了联系已经好几天了,日本人没道理昨天行动啊,应该早就把小酒馆端了?
小五子又和二牛去了一趟警署附近,这儿来来往往的都是警察,没人注意多出两个警察。
小五子终于现了一个人,一个他能套近乎的人。就是那个押送他们去吉林时给他保管钱物的小警察。
小五子看他是下班往回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那个人回头一看小五子也穿着警服又有些面熟,就在那眯着眼说:“你先别说,让我想想你是谁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你叫啥了呢?”
小五子说:“别想了,你这是下班了吧?我请你喝酒,两杯酒下肚,我保证你能想起来。”说罢拉着他拐进一家饭铺,那边在远处警戒的二牛也跟了上来。
小五子相信,纪华能让他给小五子带钱,就一定是比较信任的人,就能问问纪华到底怎么了?
热酒热菜上来,那小子还在想,小五子说:“别想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小五子,是纪华长官的亲戚。”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那小子忙说:“我叫王新民,一直是纪长官的手下,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一定是在他家见过。”
三杯酒下肚,王新民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小五子也终于知道纪华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纪华的确是被扣押了,却和昨天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跟小五子有一定关系。
因为小五子干掉了新来的科长田中,日本人又派了一个科长来,把特务科的几个重要人物都怀疑了个遍,把他们都关了起来,然后再收集证据,
听王新民的意思,用不了几天,纪华就能出来,因为日本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纪华谋杀了田中。
小五又问了一嘴昨天三马路的事,王新民压低了声音说:“那不是咱们警察干的,那是日本的特高课,在抓俄国的间谍,从那人一入境就让特高课的盯上了,一直跟到新京来的。听说人家俄国间谍也不含糊,直接满街扔炸弹硬生生地把人抢出去了,特高课死了好几十号人呢!”
小五这才把事情弄个明白,又给王新民倒酒让他多喝几杯,跟他说等纪华回来好好喝一顿庆祝庆祝。
这顿酒喝得太值了,不单知道纪华没事,还知道了纪华的住处。最后,小五子一直把喝得里倒歪斜的王新民送回了家。
小五子决定趁这段时间去趟双阳,去把刘二斗埋的财物取出来。
第二天,小五子和二牛买了两套普通衣服换下了警服,雇了辆马车往双阳而去。
新京到双阳并不算远,可是马车却走了一天,到了县城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秋风刮过,寒意来袭。小哥俩裹紧了身上的棉袄。
这里有大车店,店里人还不少,听说是有个蹦蹦戏班子正在正房唱戏呢,小哥俩没那个闲心去凑热闹,就简单地吃了口饭,睡下了,他们手里有钱,就没睡外面的大通铺,而是要了个单间,因为哥俩身上都有枪,怕人多眼杂,露了行藏。
小五子问二牛会骑马吗?二牛说没骑过,只骑过牛。小五子考虑是不是买挂马车,因为目前没有太好的交通工具,尤其是马上要进山,啥车也比不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