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随意地行了一礼就离开了。玱玹悄悄跟了出来。
小夭去牵天马,没有带弓箭。除了防风邶,只有轩辕王和玱玹知道她在练习箭术,小夭也不想别人知道,当日特意买了两副一模一样的弓箭,一套在小夭手里,一套在防风邶那里。纵使别人看到,也只当作是防风邶去山中射猎了。
玱玹拉住天马的缰绳,“你在故意躲着璟吗?”
“没有。”
“这几天,他每天都来找我,我想,他还没有闲到想天天见我。”
小夭说:“防风邶在等我,我要走了。”
玱玹踌躇了一瞬说:“防风邶是妾侍所出,防风家他做不了主,你和他玩可以,但……先不要和璟闹翻,我现在需要他。”玱玹低下了头,握着缰绳的手,因为用力,有些泛青。玱玹不是没有经历过屈辱,可这一瞬,他觉得最屈辱。
小夭握住了他的手,“哥哥,不要难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会去见璟的,并不勉强,也不是为了你,我其实……其实在对他脾气。”
玱玹依旧低着头,自嘲地说:“我可真是个好哥哥,连让你点脾气都不行,要你上赶着去给男人低头。”他放开了缰绳,“去吧!”步履匆匆,向殿门走去。
小夭策天马离开,到轩辕山下时,看到防风邶,小夭只是挥了下手,防风邶策天马追上她,两人默契地向着敦物山飞驰。
到了地方,小夭取下弓箭,拉满弓射出,箭狠狠地钉入了树干。
防风邶笑道:“今日有火气啊!”
小夭不吭声,抽了一支箭,搭在弓上,慢慢地转身,对着防风邶的心口,拉开了弓,“你究竟是谁?”
防风邶无奈,“我现在住在未来的妹夫家里,和妹妹天天见面,你觉得我除了是防风邶,还能是谁?”
这会儿看他,又不像相柳了。小夭瞪着他,“如果日后让我现你骗了我,我就在你心窝子射上一箭。”
防风邶笑起来,“你心里到底希望我是谁呢?那个让你想毒死的朋友?”
小夭指头一松,紧绷的弓弦弹出,箭贴着防风邶的头钉入了他身后的树干上。防风邶笑着鼓掌,“我这个师父教得不错!”
小夭抿着唇角笑。
防风邶说:“我看你心情不好,今日别练了!”
小夭抽箭,引弓对着树靶子,“今日心情不好,不练!明日心情太好,不练!人生多的是借口放纵自己,有了一必有二,我还学什么?”
防风邶轻叹一声,没再废话。他盯着小夭的动作,时不时指点一下小夭。
一直练到晌午,小夭收了弓箭。
两人和以前一样,打算回轩辕城,去歌舞坊吃饭睡觉。
两人并骥行过轩辕街头,虽然小夭戴了帷帽,可一看小夭骑的天马,再看到防风邶,几个心思活动的人猜到是王姬,不禁激动地叫了出来,行人听闻,纷纷让到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