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哥哥的能力有限,做哥哥的朋友很危险,做你姐姐的朋友比较安全。”
阿念向来是小事糊涂、大事精明,立即从玱玹的一句话中意识到很多,她咬了咬嘴唇,对玱玹说:“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这里不是高辛,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走在前面的小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念羞恼,“你不相信吗?”
小夭已经到了自己的屋子,她走进去,回身对阿念说:“我、拭、目、以、待。”砰一声赶在阿念火前,关上了门。
玱玹忙安抚阿念,“我知道阿念最懂事,别和你姐姐一般计较。”
阿念笑起来,跟着玱玹去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小夭起了个大早,给玱玹留了个口信,就回了朝云峰。
按照礼节,以璟和玱玹的交情,璟到了轩辕城后,应该会来拜访玱玹,小夭不知道他哪天会来,可她实在不想等待了,悬着心猜测,随着时间的流逝失望,那种感觉太难受。所以她选择不再等待,逃回了朝云峰,他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都与她无关。
小夭在桑林里练习射箭,练了大半日,出了一身汗,她才收起弓箭。
“你今日心不静。”轩辕王的声音传来。
轩辕王拄着拐杖,站在桑林外。小夭走过去,扶着轩辕王坐到桑木榻上,她没大没小地坐在了轩辕王旁边,端起一碟子冰葚子,一串串吃着。估计现在整个大荒,也只有她敢和轩辕王平起平坐。
轩辕王说:“让我看看你的手。”
小夭伸出手,轩辕王摸了摸她的手指,拉弓的地方已经结了厚厚的茧子,“小姑娘练箭,怕长了茧子不好看,都会戴上特制的手套,为什么不去找工匠定做?”
小夭笑起来,“我和她们的目的不一样,她们是为了秋天狩猎游玩,我是为了杀人,难道敌人会等我戴上手套再出手?”
轩辕王放开了小夭的手,“防风邶不可能把防风家的箭术传授给你,回头我再给你找个师父。你的灵力低微,弓和箭需要找技艺高的大铸造师专门为你打造,但这个不急,等你箭术有小成时,我再命人去请铸造师。”
小夭不在意地说:“高辛缺什么都不会缺好的铸造师,回头让父王找铸造师帮我做。”
轩辕王看着小夭的眉眼,淡淡地问:“你父王待你如何?”
小夭的眼睛幸福地眯成了月牙,“不可能有比他更好的父亲。”
轩辕王望向桑林,以少昊(1)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小夭……他有什么图谋吗?轩辕王缓缓说道:“他是一国之君,不要把他看作单纯的父亲。既然生在帝王之家,就不要指望任何纯粹的感情,凡事只能靠自己。”
小夭叹了口气,“不是每个君王都像您这般雄才伟略的。”
轩辕王并不在意小夭话语里的讥嘲,忽然说道:“好好选个夫婿吧,在我死之前,我还能保证你嫁给任何一个想嫁的男人。”并尽可能安排她幸福。
轩辕王的话题太跳跃,小夭愣住,过了一会儿,她心内忽然涌出又酸又涩的感觉。不管她再怨他,他毕竟是她的外祖父。
小夭压下了那些复杂的感觉,嬉皮笑脸地问道:“不管是谁都可以吗?如果有婚约也可以吗?如果是你的敌人也可以吗?”
轩辕王看向小夭,“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也许因为轩辕王出身平凡,没有受过世家大族的教育,他说话时,要远比高辛王直接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