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似知她所想,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我们自己能看到。”
小夭点点头。
颛顼问:“要荡秋千吗?”
小夭摇摇头:“我们先去见外爷。”
颛顼带小夭走出凤凰林,顺着溪边的小径,走进了一个开阔的山谷。
山谷内有四五间竹屋,竹屋前种了两株凤凰树,花色绚烂。几只九色鹿在屋后的山林中悠闲地吃草,屋前的山坡上是一块块的药田,黄帝挽着裤脚,戴着斗笠,在田里劳作。
颛顼说:“这条进药谷的路不方便,平时你可以从另一条路走,那条路上有个花谷,种满了蓝色的花。”
小夭走到田里,蹲下看了看药草,不禁点了下头,扬声对黄帝说:“种得还不错。”
黄帝笑道:“我小时,为了填饱肚子,耕地打猎都干过。虽然多年不做,已经生疏,但人年少时学会的东西,就好似融入了骨血中,不管隔了多久,都不会忘记,再做时,很快就能上手。”
小夭看黄帝,他满腿是泥,黑了许多,却更精神了,笑道;“不用给您把脉,都能看出您身体养得不错。”
“土地和人心不一样,以前和人心打交道,劳心伤神,现在和土地打交道,修心养神,身子自然而然就舒畅了。”
小夭道:“是啊,你精心侍弄土地,土地就会给予丰厚的回报,人心,却无常。”
黄帝从田里走出来,对颛顼说:“你赶紧回去,虽然有潇潇帮忙遮掩那九尾狐傀儡,可你娶的女人没一个是傻子。”
“孙儿这就回去。”颛顼对黄帝行礼,又看了眼小夭,才离开。
小夭惊讶地对黄帝说:“您居然知道?您居然允许颛顼胡来?”
“我能怎么样?他那么大个人了,难道我还能把他绑起来吗?我帮着他,他还会来和我商量,万一有什么事,我能及时处理,不至于真出乱子,如果我动辄反对,他背着我还不是照做?”
小夭无语反驳,因为黄帝说的都是事实。
珊瑚和苗莆站在竹屋前,黄帝指指右边的三间:“你们随意安排吧!”
珊瑚和苗莆打开行囊,收拾起来,小夭也就算在小月顶安了家。
——
——
晚上,颛顼竟然又来了。
小夭依旧有怨气,对他爱理不理。
颛顼一直笑眯眯地哄着小夭,小夭没好气地说:“别把你哄别的女人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颛顼的笑意骤然逝去,默默地看着小夭,眼中隐有悲伤。
小夭被他瞅得没了脾气,无奈地说:“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跟你回来了!难道还要我向你赔礼道歉?”
颛顼又笑了,拽住小夭的衣袖:“知道逃不掉,以后别再逃了。”
小夭哼道:“这次我可没想逃,我若真想逃,一定会去个你压根儿没有办法的地方。”
颛顼微笑着说:“那我就去把那个地方打下来,变作我的地方。”
小夭笑:“好大的口气!整个天下总有不属于你的地方。”
颛顼笑眯眯地说:“那我把整个天下都变作我的,反正不管你逃到哪里,我总能把你找回来。”
小夭笑得直不起身子:“好啊,好啊,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黄帝散步归来,听到一对小儿女的笑言,盯了颛顼一眼,禁不住暗暗叹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黄帝走过去,小夭往颛顼身旁挪了挪,给黄帝让位置。
颛顼依旧捏着一截小夭的衣袖,在指上绕着结。小夭笑着拽回,颛顼又拽了回去,小夭往回拽,颛顼不松手,小夭对黄帝告状:“外爷,你看哥哥!”
黄帝笑笑,摊开手掌,把一个像半个鸭蛋模样的东西递给颛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