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陵手上的动作未停,还在轻轻摩挲揉捏着,好像在捏一只柔软的气球。
他特别喜欢那里的触感,掐在手心里,绵绵软软,又不失韧劲。
盛千陵说:“这次比赛,只要你能进冠亚季军,我就送你一份礼物。”
江里眯着眼睛笑,笑得瞳仁里光亮一片,亲昵地蹭了蹭盛千陵的肩膀,反问:“什么礼物?”
盛千陵早就想好了答案,直言道:“带你出去玩几天,就当是约会。”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后,除了偶尔亲亲抱抱,其实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江里还是一放学就要过来,仔细听盛千陵讲课,然后开启漫长的训练。周末九点也要准时到达,开启一天枯燥的机械重复动作。
江里早就想和盛千陵过一过二人世界,痛快地玩一次,听他这么说自然是心驰神往,随口问:“那我要是没进前三名呢。”
盛千陵联想到什么,耳廓又升温了一些,粉红变成深红。
他怕洗手间有人进来,往江里耳边靠了靠,垂眸轻声道:“那个,就推迟到你二十岁。”
江里瞬间变脸,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不可能!我不同意!”
他从不遮掩自己的欲望,只想等时间一到,就越过最后的防线。
怎么可能同意再等两年呢。
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盛千陵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才故意提了这个奖惩机制。
江里没有办法,不情不愿道:“陵哥你就等着吧,看我大杀四方,让你来给我暖床。”
盛千陵:“……”
高考结束,世界恢复了吵吵闹闹,高一高二的学生也恢复了上课。
只不过两周以后是中考,学生们又得给初三生腾考场,导致最近的课业十分紧张。
各科老师都想争分夺秒多讲一些内容,恨不得将书本上的知识一页一页塞进学生们的脑袋里。
大家都听得很认真,只有江里盯着梅风写了满黑板的英语语法走神。
第一届时光杯业余斯诺克邀请赛。
他能不能进前三呢?
听说北京那边有很多高手,也有很多浙江的厉害球手过来赌过球。以他这个准度和技巧,有没有希望突出重围?
万一有盛千陵这种神童过来砸场子怎么办?
如果进不了前三,他真要等到二十岁么?
……
就这么脑内跑马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会儿,江里回过神,好奇地现前排的同学们都在回头看他,个个笑得一脸诡异。
他转头看一眼同桌陈树木,见陈树木把书本码得老高睡得正香,后背莫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