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在胡鬧,行以南只好跟著她走,「嘉雲。」
嘉雲笑了笑,手指一挑,就挑開了覆在行以南身上的紅綢,想必已經清理過,看起來沒有狼狽,也沒有那麼難堪。
嘉雲問:「駙馬,三日,你熬過了幾日?」
行以南臉色一白,他昏昏沉沉,根本不記得日子,但肯定沒有三日。
他一下子變得緊張,嘉雲的手底下是繃緊的肌膚,行以南顫聲問:「陛下是想,繼續把我留在這裡嗎?」
那樣暗無天日地在情欲里浮沉,只能靠器具緩解,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嘉雲,如今嘉雲來了,可只要嘉雲的一句話,他又會墜入那樣的地獄裡。
他能、能怎麼辦?
行以南伸手拉住嘉雲的手,眼底渴求道:「請陛下……不要將我留在這裡。」
嘉雲殘忍地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就像是將他的希望一點一點撕碎,嘉雲沾了點行以南的眼淚,手指往前:「駙馬,何時起,眼淚成了你的工具?」
她本意是想讓行以南看看她沾濕的指尖,又想羞辱行以南一道,卻沒想到行以南徑直含住了她的手指。
悄無聲息地,乖順地,只怕是風月館出身的遲言都比不上。
從前這個人可以拿刀劍指著她,可以和廢帝勾結踩著她往上爬,如今卻只能在她眼底落淚,再小心翼翼地舔淨她的手指。
嘉雲只覺得從未有過的饜足。
行以南,你終於變成了這副樣子。
作者有話說:
又被投訴了(嘆氣),一點小眾xp而已,不喜歡可以選擇不看,一邊看一邊投訴我真的心驚膽戰。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
將眼前驚惶的人攬到懷裡,一次又一次撫過他瘦弱的脊背,等到手底下的人微微冷靜下來,嘉雲問:「不想留在這裡?」
行宮於行以南而言,早已經變成了讓他夢魘的地方,他看見紅便恐懼,想要不顧一切地逃離,聽見嘉雲問他,他急急點了點頭。
「可是駙馬,」嘉雲卡住他的下頜,笑得明媚動人,「你似乎還沒有向朕求饒。」
嘉雲每每罰他,總是師出有名,多半是他不聽話,不願意向他俯,而這一次大概是因為……
指甲嵌進肉中,行以南小聲辯駁:「我沒有。」
「沒有?」嘉雲用了幾分力氣,在行以南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指痕,都已經這樣了,行以南竟然還在跟她說沒有。
那人是走了,可這殿內的器具都還在,嘉雲的眼睛危險地眯著,她不介意親自動手,讓嘴硬的駙馬一時如在雲端,一時又如墜地獄。
嘉雲捻了捻手指,已然準備在那些器具裡面挑挑揀揀了。
有各色的玉,還有活靈活現的木頭,花樣倒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