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修斯生了一个漂亮的雌性。洺飞疯狂地在部落大吼了几嗓子,全部落都知道了。
秦旨尧还是在严泽口中知道,忍了忍没立即去看修斯。因为修斯说过雌性生产时不会让其他人接触,除了他的伴侣。
秦旨尧着急地在家等了大半天,到下午时,秦旨尧觉得修斯应该休息也休息好了,孩子应该也早熟悉了两个父亲的味道,才顿了一锅修斯垂涎已久的红烧肉,大步往修斯家走去。
秦旨尧站在门口,大声问道“修斯,洺飞,我可以进来吗”
洺飞寸步不离地守在修斯身边,闻言立即让秦旨尧进屋。
修斯睡得安宁,被秦旨尧在门口的那嗓子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窝边的洺飞和怀里的孩子就柔柔地笑了。
洺飞几乎被修斯柔柔的笑晃了神,自己也傻乎乎的咧嘴笑了“醒了,要吃东西吗”
“修斯,我带了你想吃的肉,现在要吃吗”秦旨尧兴奋地奔过来,把锅顿在地上。
修斯还没回话,他怀里的孩子就皱了皱肉呼呼的小脸,先嚎了一声。修斯和洺飞顿时都紧张地哄孩子,小孩就消了声,睁开了眼睛。
修斯的孩子日子足,长得壮士,可没少让修斯吃苦头。不然也不至于让身强体壮出了名的修斯生完就昏睡过去。
秦旨尧好奇地凑上去看孩子,这一看整个人就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当场。
小雌性眨眨眼睛,眼珠又大又黑,浸润着水光。
修斯炫耀地抬头说“你看,我的孩子,是不是很漂亮和你一样是黑眼睛呢,还比你强壮哈哈哈。”
秦旨尧没做出回应,还愣愣地看着孩子的眼睛。
“旨尧,旨尧”
“啊”
秦旨尧被修斯推了一把才猛然回神,视线还黏在孩子脸上,几秒钟后才看向修斯,“你刚才说什么”
修斯又兴奋地说起来,秦旨尧也没精力搭话,前言不搭后地回一两句。
秦旨尧看着孩子的眼睛,一瞬间就想起了他的小六。虽然他只看了一次,却被小六黑得纯粹的眼睛吸引了,至今他脑中还会浮现出那样一双漆黑的眼睛。
修斯兴奋地说了半天,赞美自己孩子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才觉秦旨尧的异常,“秦旨尧你怎么了你不舒服”
秦旨尧立即移开看着孩子的目光,勉强地挤出笑容,“我给你带了食物,你趁热吃,我先回去了。”
说完秦旨尧就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
秦旨尧失神地走回家,一进门就瘫坐在了地上,五个小狮虎兽吵吵闹闹地扑到秦旨尧身上,秦旨尧的眼睛这才恢复焦距,落在了孩子身上,眼眶已经湿润了。
小六,是你吗
从此之后秦旨尧就经常带着食物去修斯家,再也没失态过,如同老朋友看望病友一样。修斯便打消了疑虑,大爷般地享受美食。
一连几天下来秦旨尧都带食物给修斯,修斯又觉得不对劲了,防备地看着秦旨尧。
秦旨尧以为修斯察觉了什么,下一瞬就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任何人有关小六黑眸的事,心里松了口气,坦荡荡地回视修斯。
修斯“你是不是想把我儿子拐到你家”
秦旨尧一惊,心脏猛跳,连忙反驳“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修斯一脸你全部的隐瞒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做殊死挣扎的表情,款款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儿子和你儿子结侣吗放心,你儿子条件不错,我会怂恿他的。”
秦旨尧“”同志,怂恿这词用在亲生儿子身上真的真的没问题么
总之,秦旨尧还是天天去探望修斯大雾,简直让修斯受宠若惊。
修斯心中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晚了,虽然我还是很喜欢你,但我已经爱上洺飞了。﹏
秦旨尧看着修斯感动的模样很是心虚,我只是想把你养肥点,让小六吃饱啊。
严泽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给秦旨尧做了很多兽皮,其中最差第一张也比雨季前做的一张兽皮好。秦旨尧仔细一对比,果然雨季前的兽皮比较容易掉毛,就算是同一种兽物,那张皮子的毛也稍微硬一点。
不过这点区别秦旨尧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是用来垫床的,多垫一层更暖和。
秦旨尧自从那天吃了千尾果后他身体酸疼了十来天,渐渐不适消失了,但他也不知道这果子到底有没有效,反正他觉得这里简直巨冷,鼻尖总有股凉意,一吹风就冻得生疼。就是感觉精力比以前好了,晚上盖着被子和严泽滚床单也没那么后继无力了。
寒季了食物较少,所有兽物都比较嗜睡,吃得肥肥胖胖的小白十几天前就在杂货屋长眠了。秦旨尧给它盖了一个兽皮窝,它睡得很香,就算白天时小狮虎兽们会结群过来咬它小白也一动不动,顶多睁开一丝眼缝看看弟弟们,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严泽也差不多,晚上睡得死沉,白天没什么精神。家里的食物已经快把杂货屋堆满了,他也坚持每天出去转转,虽然有时候出去几个小时也一点收获也没有也不曾懈怠。
直到近期外面几乎没动物了,严泽才放纵的睡了个懒觉,天大亮了才睁开眼。
秦旨尧还睡着,身上盖着几张兽皮,他还恨不得把头裹进被子里,秀气挺拔的鼻子红彤彤,出细微的呼吸声。
严泽眷恋地看了秦旨尧一会儿,温热的手掌捂住秦旨尧的脸。手心的鼻子凉冰冰的,跟冰块一样。
“嗯”睡梦中的秦旨尧本能地把脸往前凑,喉咙出了憨憨的嗯声。
严泽不禁笑了下,换了只手给秦旨尧捂鼻子,把被秦旨尧贴冷了的手放在胸口,等手热了就又换上这只手。
严泽一直把秦旨尧的鼻子捂热,心想该给旨尧做饭了,便小心地移出了暖烘烘的被窝,一出来就立即把被子捂严实。
秦旨尧还是被严泽的动作弄醒了,半睁着眼睛看严泽,神智还没清醒,表情迷迷糊糊的。
严泽低下头,本想啄一下秦旨尧的嘴巴,离秦旨尧还有十厘米时嘴唇又落在了秦旨尧鼻尖上。旨尧的鼻尖还是那么凉,严泽心疼,含在了嘴里,用火热的舌头上下来回的舔。
“嗯阿泽。”秦旨尧带着鼻音,脑袋动了动,严泽便直起了身。
“我吵醒你了”严泽略带抱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