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他……”少女心底一颤,知道不好,忙问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正气势汹汹的从前院走来,一张脸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了。
阿蝉浑身一紧,爹爹对自己从来都是千依百顺温柔得不得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娘,你干坏事儿了?”阿蝉下意识的问,却见自己的美貌娘同情的看了自己一眼,就见那成熟俊美的爹已然走到了跟前,咬牙切齿的问她:“门口那个胆大包天臭不要脸不知廉耻没有道德的来提亲的臭小子是谁!”
阿蝉闻言,疑惑的眨眨眼,啊,是谁,我没跟人私定终身啊?
此刻,门口那个胆大包天臭不要脸不知廉耻没有道德的来提亲的臭小子严肃的沉着一张俊脸,也不知道阿蝉她,会不会答应呢。
想起那个笑起来有一对甜甜酒窝的少女,他心底那一片掩藏最深的黑暗,都明亮了。
不管怎样,十五年了,他不能再等了,再等这城里的张三李四王五都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番外
容府外人来人往,无不好奇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看着杵在门口的这个青年。
一身蓝色锦缎的长衫,面貌不俗,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秀气而又妖媚,在他脸上却并不显得阴柔,反而多了几许风流。
此刻这青年脸色黑沉,薄唇紧紧抿着,好似十分紧张的样子,身后还跟了个一看就贼精的仆人,守着两台红木箱子,一瞧就知道是聘礼。
“哎,你是哪家的小子啊?竟然敢来容府提亲。”
“就是,不知道阿蝉小姐是我们的吗?”
说话的事本地的一群纨绔子弟,自从阿蝉十四岁时在本地参加一场茶话会后,这群纨绔子弟们就成了她的跟屁虫,不管阿蝉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这群鲜衣怒马的少年们跟在后头,嚷着要娶她。
结果阿蝉小姐了话,谁能跟她比剑赢过了她,她就嫁给谁。
纨绔子弟们当然不怕一个小姑娘啦,纷纷举剑而上,结果没一个的剑是全着回来的,那阿蝉小姐的力气也忒大了!
两剑相交,根本还来不及使出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纨绔子弟们的剑就直接被哐啷一声给砸断了。
闻棠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话,非但没有生气,那阴沉沉的脸反而勾起了一抹笑。
好,很好,这些废物都入不得阿蝉的眼。
“哎嗨。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在嘲笑我呢?”一个红衣服的纨绔子叉腰大喊。
谁想闻棠背脊更挺直了几分,眼角扫了那人一眼,那鄙视……简直毫不掩饰!
“都别拦我,看我今儿不打死这小子!”
纨绔子撸起袖子就要奔上来,好歹被身后的人给拉住。
闻棠也不理身后的七嘴八舌,安安静静的继续等,离开十五年,也不知道爹爹和少夫人还好不好。
想起曾经,闻棠冰冷的眼里终于聚满了暖意。
却不知此时内院,风暴正在升级!
“什么。你说那混小子每年都悄悄来看你!”
“还给你送礼!”
“还让你叫他阿棠哥哥!”
容彻简直气得心肝疼,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闺女儿,就这样被个野男人给骗了?
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个野男人给骗了?
阿蝉看着怒气冲冲叉着腰来回走的爹,又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的娘,想了想,还是软软的往美貌娘亲身边靠了靠:“娘,您管管爹爹,总这样生气对身子不好。”
“呵,你还知道心疼你爹?”容彻一声冷哼,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往上翘了翘,哎呀还是女儿贴心,女儿果然是爹爹的小棉袄,不像她那两个混不吝一天到晚给他惹事闯祸的弟弟。
阿蝉自然了解自己这爹的脾气,连忙顺毛撸:“女儿只有您这一个爹爹,女儿不心疼谁心疼?爹爹待女儿最好了,女儿想吃桂花蜜,爹爹便冒着风霜去临城买;女儿病了,爹爹便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守着女儿;女儿……”
阿蝉一边说,一边真情实感的掉眼泪。惹得容彻也眼眶红红。
魏卿卿眼看这父女两就要抱头痛哭,这才悠悠将茶盏往桌上一搁,眉梢一挑:“阿蝉,那小子你想嫁不想嫁?”
这话一出,父女两心神皆是一凛,容彻的眼泪瞬间褪去,转而瞪向了眼睛哭得像个核桃包正一脸做贼心虚的女儿。
阿蝉:失策了。
“阿棠哥哥人很好。”阿蝉想了想,又给她天南地北的搜集礼物,又趁着爹娘不在的时候带她出去骑马狩猎,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找来,没有任何脾气的纵容着她的一切。
阿蝉掰着手指头数,魏卿卿跟容彻对视一眼,就见容彻放松了下来。
女儿这根本就是还不懂男女之事,对闻棠只是朋友之谊呢。
闻棠在外面等到了天黑,才见有人来开门。
来开门的也是熟人。
“兰生姑姑。”闻棠瞧见兰生,心底其实有点儿怯,以前兰生姑姑就好似不怎么喜欢他,他担心这一次,兰生姑姑也会阻拦。
兰生却是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芝兰玉树,高大挺拔,面貌有几分他生母乐舞的美,身形更多却是像他那位大内第一暗卫的爹闻极。
难得的美男子,难怪会让阿蝉一直放在嘴边,只不过闻棠大了阿蝉七八岁,而今也该二十多了,寻常男子到了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一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