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打飞出去,撞到桌子。
桌子四分五裂,上头的茶盏也碎了一地。
“蒋大哥?”淡水面露吃惊。
在她的印象里,蒋文樟一直是一个十分克制的人,从未像今日这般不分缘由的打人。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蒋文樟一脚踩上他的脸,他的表情从侧面看过来,竟然与那位帝阴测测的目光有三分相似。
“我今日就算杀了你都无所谓。”
蒋文樟撩开外袍,露出藏在里面的绣春刀。
华美瑰丽的绣春刀在阳光下折射出阴冷的煞气,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壮汉,眸色冷冽至极,“锦衣卫杀人,从不讲理。”
这是淡水未曾看到过的,蒋文樟的另外一面,她被震撼住了。
那个壮汉在看到绣春刀后面色就变了,可他依旧强撑着道:“你,你就算是锦衣卫也要讲理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碰她了?”
壮汉说完,原本还算平静的蒋文樟立刻抽出绣春刀。
锋利的刀身划开壮汉身上细薄的衣料,抵住他的脖子。
碰她!
蒋文樟的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两个字。
他踩在壮汉身上的脚越来越用力,绣春刀也越来越深的嵌入他的脖颈里。
壮汉吓得开始求饶。
淡水见状也赶紧上前,“蒋大哥,我没事。”
蒋文樟看一眼淡水,握着绣春刀,咬紧了牙,他猛地一下把壮汉提起来,“我怀疑你是逆贼。”
壮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壮汉被提溜进了昭狱。
虽未丧命,但吓了三天三夜,出来的时候鹌鹑似得再不敢随便猥亵妇女。
关于这件事,淡水亲自过去跟蒋文樟道谢,彼时,蒋文樟正在擦拭绣春刀。
绣春刀的刀面干净极了,印出淡水那张素净的脸,“蒋大哥,上次茶肆的事情多谢你。”
蒋文樟擦拭绣春刀的手一顿,他转头看向淡水,“你,没事吧?”
淡水一愣,继而笑道:“没事啊。”
“嗯。”蒋文樟点头,然后又闷不吭声了。
淡水静站了一会儿,“我,想回姑苏去看看母亲。”
蒋文樟立刻又抬头,“什么时候回来?”
淡水摇了摇头,“或许,不回来了。”
“可是你在姑苏没有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