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打了止疼药以后睡过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霍文肖在她的病床上坐了一会儿,起身走了出去。
没想到蒋湛居然也没走。
蒋湛正靠在墙上抽烟,看见他,抖了抖手中的烟灰。
“湉湉怎么样了?”
“没事。”霍文肖的表情依旧不怎么好看。
蒋湛也松了口气。
“怪我怪我,我就不该约着你们今儿个来骑马,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等湉湉好了,我亲自摆酒赔罪。”
霍文肖找他要了根烟,坐在一边的长凳上默默抽了几口,声音冷冷的说了一句。
“要怪,也只怪她自己太任性。”
这话要让游湉听去,一准只能听出满满的责怪,但是蒋湛太了解霍文肖了,他的一个语气一个动作,他就能精准分析出他的喜恶,所以这话,蒋湛是听出了满满的心疼。
“肖肖,你不对劲。”
霍文肖听了,也没辩解。
依然沉默着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回去吧。”
蒋湛一看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自己再赖着不走就有点可疑了,虽然他真的蛮担心游湉,但是霍文肖在这,他怎么也没可能单独跟她见面了。
于是说了个“好”。
“是晚点了,那我可撤了,你这边呢,不会你要亲自留下吧?”
“不然呢?”霍文肖起身走到垃圾桶旁,掐灭了烟——“她父母又不在这,我不陪谁陪。”
说完就往病房走。
蒋湛品了品,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肖肖,你有想过你现在把人家当什么吗?”
霍文肖的手指刚刚放在门把手中,脚步就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面容清冷的看着蒋湛。
蒋湛自嘲似地笑笑:“你看我,找女朋友就是女朋友,找床o39;伴就是找床o39;伴,刚刚那个彭季莎,还能勉强算个玩伴,她要出来陪我玩,那就得痛痛快快的依着我,别跟我扯什么头疼脑子疼的,老子不会惯着她,按车里收拾一顿就老实了,我对她,是绝对不会给出一分女朋友的待遇。”
“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一点,玩女人和玩别的不一样,玩别的你可以不需要界限,但女人真不行,像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最后麻烦的还是你自己,你要把人家当床伴,就别把自己搞得多上头,你要不想下头,那你好歹给人一名分,这样青不白皂不红的算什么,你自己就不觉得别扭吗?”
蒋湛的这番话几乎是话音刚落,霍文肖就推门走了进去。
游湉半梦半醒的时候,做了个噩梦。
邻居家的大爷大妈疯狂拍打着她家的房门,她跑到楼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姐姐,正对着楼门的方向,连眼睛都没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