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一事,从来不由人。
父子三人在这里愁眉苦脸,另一边,公孙月高高兴兴的回了宝祥院,而后捧着琥珀琢磨了半天,决定将它放在铺了锦缎的琉璃盒内,然后放到自己的枕头边。
“小心点,别伤了它。”她小心叮嘱一众婢女们,满脸笑意神采飞扬。
知春等自然照做,也习惯了这一点。
自家姑娘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喜欢把喜欢的东西放在枕头一侧,直到她欢心淡去,才会收到一旁。
客院。
范承坐书案之后,目光看似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却放空了许多。
他在仔细回想关于庄晟的信息。
庄晟进府后没多久,他就在婢女们的讨论中得知了这件事。
因为公孙家大清洗的原因,范家的探子十不存一,哪怕有幸免留下的,也不敢妄动。因此,范承的消息就滞后了很多。
庄晟,庄家嫡长子,其下有一弟一妹,母亲出自一等世家徐家。
其本人不好儒学,看似风流不羁,行事却酷烈非常。曾经率兵镇压山匪,上下百余人,不论男女老幼,全数杀尽。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放下手中的书卷,范承开始思索起接下来的对策。
公孙月那里并不好搞定,想要通过她定下这桩婚事可能性并不大,也就是说,最后还是要从公孙绍那里想办法。
眼下又来了一个庄晟,难办。
另一边,窗后。
庄晟靠在墙边,遥遥看着另一处院子,正在感叹:“听说公孙家家主不好女色,府上也没有蓄养美婢歌伎,实在是可惜。”
跟着的侍卫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庄晟嫌弃的看了一眼他,又看向另一个生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说:“说说吧,打听出什么来了?”
少年上前,恭恭敬敬的把之前打听出的事都禀报了上去。
“也就是说,那位公孙三娘对范承并无反应?”庄晟直接忽略掉别的话,若有所思道,而后一笑,说:“范承那张皮子还是能唬人的,再加上他有意讨好,看来这位公孙三娘不是那么好讨好的啊。”
说着话,他脸上笑意愈浓,变得兴奋起来,满是跃跃欲试。
少年不敢吱声,倒是冷面护卫,直视他说:“少主,冷静。”
庄晟一滞,隐约有些泛红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他不耐烦的轻啧了一声,道:“无。”
左宅。
左渊也收到了消息,得知来人是庄晟后,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微笑起来,道:“是他啊。”
说是微笑,可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