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過度發、晴、期的盛鳴塵有時候把傅時秋當作一個心愛的布娃娃,抱在懷裡珍惜地這裡摸摸那裡碰碰。
有時候又把傅時秋當作一枚縮小版手辦,恨不得揣在兜里含在嘴裡;更多時候是把傅時秋當作一隻覬覦已久的獵物,按著他的腺體又啃又咬,像標記領地的狼,把傅時秋從裡到外都沾滿他的味道。
但無論再怎麼難受,盛鳴塵依然能夠保持理智。
第三天,傅時秋向學院請了長假。
那幾天,傅時秋完全無法下床,他分不清白天黑夜,一睜眼就被盛鳴塵按在懷裡接吻。
信息素和生理激素作祟,盛鳴塵很難像平日裡那般溫柔小心,疼痛大於舒服,發泄多過愛意。
傅時秋的小腹鼓起來又癟下去,感覺自己一會兒飄在雲端一會兒墜至崖底。
到第六天,因為下午時傅時秋和送牛奶的BeTa多講了一句謝謝,當天晚上在床上時,盛鳴塵忽然控制不住地衝著傅時秋的後頸狠狠咬了下去。
特優級aLpha尖銳的犬齒刺破皮肉,裹挾著過量信息素灌注至傅時秋早已萎縮退化的腺體中。
特優級aLpha強勢暴躁的信息素無處安放,在傅時秋的血管里橫衝直撞,很痛很痛,他終於承受不住,哭著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兩人都被送進了醫院。
盛鳴塵被安置在特護病房,因為過渡期來勢洶洶,整整兩層樓里只住了盛鳴塵一個人。
注射進身體的鎮定劑讓他暫時恢復了理智,盛其山穿著加厚防護服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望著盛鳴塵搖了搖頭。
「你差點弄死他。」
盛鳴塵怔了下,眼底流露出濃烈的不知所措和慌張。
「他、他現在怎麼樣?」一開口才發現嗓音啞得不像話。
盛其山眸中似有幾分不忍,「已經沒事了,在樓下輸液。」
「鳴塵,認命吧。」盛其山看著狼狽至極的盛鳴塵,嘆息道:「BeTa承受不住特優級aLpha的信息素衝擊,區區一次過渡發、晴、期他就被你折磨成那樣,你想看著他死嗎?」
十七歲的盛鳴塵垂下頭,過了很久很久,他聽見自己輕聲說:「爺爺,我還想再試試,一定有辦法克服的。」
盛其山不贊同地皺眉,良久落下一聲嘆息,拄著拐杖走了。
生理本能哪裡有那麼容易克服的?
於aLpha而言,發晴期沒有信息素安撫,是一件相當殘酷的事。
而妄想靠自己抵抗這種生理本能的盛鳴塵,近乎於自殘。
鎮定劑的藥效消失後,盛鳴塵再一次陷入狂躁不安狀態。
空蕩蕩的病房只有他一個人,十七歲的盛鳴塵成了一頭真正的困獸,他雙目赤紅,呼吸沉重,焦躁不安地拖著尾巴在狹小病房內走來走去。
他的哥哥呢?誰把他的哥哥藏起來了?
三個小時後,盛鳴塵無法自控地開始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