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洗干净了,然后呢?”
桑絮将她抵在墙上吻。
裴思渡撩拨她,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看她意乱情迷却不得不克制的样子。
但实际上,裴思渡真的那么想同她更进一步吗?
未必吧。
门是密码锁,昨晚还骗她说朋友急等着她回去开门。她是怕自己留她过夜,生不该生的事情。
桑絮决心惩罚她,给她教训看,好让裴思渡收敛一点。往后可以亲她,可以咬她,但不许以逗她为乐。不许故意装成风月老手,惹她害羞,逼她怯场。
桑絮恨不得将她周遭所有的空气掠走,吻得又急又深,裴思渡没有心理准备,很快便受不住地推她肩。
桑絮满足之后退出来,“你要在这里做,还是去你卧室做?”
裴思渡不住地喘,不小心呛到,咳了两声,咬着唇看她。
忽觉得危险,她这是引狼入室了吗?
桑絮腼腆又乖巧的一个好孩子,无论怎么逗弄,都能在紧要关头收住,然后埋在她怀里可怜兮兮地平复着。她绝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因为她随时准备全身而退。
像桑絮这种性子的人,不会把后路切断,所以只得洁身自好。
裴思渡自认为了解她,才敢放心地将人带进家里,打算好好逗她玩,给她一点甜头,让她天天想着。
但不知是不是柴添多了,没控制住火候。怎么一进家门,桑絮就换了个人。
先是主动调戏她,让她帮忙洗手,现在又给她这样的选项。
桑絮或许是在试探她的心思,如果她答应,未必就真的做。
但万一,桑絮没把持住,当真了怎么办?
她不愿意在这时候把自己交给桑絮,她还没赢,桑絮还没到非她不可的时候,额外加赌注,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她不能拒绝,如果她拒绝,她此前所有的撩拨都成了戏言。
丢脸事小,保不准桑絮会因此生气,对她又冷淡下来。
裴思渡还在喘息,借此磨时间。
两个人都不说话,在一方角落里,无言相对。
桑絮将她抱紧怀里,学她下午的姿态,去舔她的耳垂,裴思渡这儿敏感。
她心里想,裴思渡害怕了。
她根本豁不出去,她跟自己一样,保留余地。生怕在一个月的期限里,赔上太多。
桑絮吓她的心思随之不浓,动作却没停。
裴思渡咬唇地受着,“明天要上班……下回吧,好不好?”
“还不到十点,我们快一点,影响不到。”桑絮听见自己不容拒绝的语气。
心里做好了撤退的打算,却仍不许对方求和,桑絮被困在矛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