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向赵苪知,“还有妈妈,你这些年工作太忙了,经常连中秋都忘。前几天我们去的时候虽然带了月饼,可中秋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外公外婆虽然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也有点失落,我们俩一起住过去,陪他们一段时间好不好?尤其外婆现在刚退休,整天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孤单的。”
昨晚到现在,赵苪知也有考虑分居的事情。
阮玥这话虽然让她意外,却正好解了她当下的困局。赵苪知也就没再多想,点点头说:“那行,吃完饭我们收拾下东西。”
她决定了的事,阮承颐也无可奈何。
昨晚的用强让他暂时落了下风,因而不但没阻拦母女俩,还在两人收拾好东西以后,亲自将她们送到了政府大院。
医院里工作多年,又是高干子女,赵苪知在外面其实也有房产投资,阮玥之所以提议住到外公家,完全是希望能借这个机会,让母亲修复一下和外公外婆的关系,有了娘家做后盾,她后面想离婚的话才能顺利许多,离婚后,也不至于抑郁成疾。
对于她们的到来,老爷子有些不赞同,却也没反对,老太太却开心得很,晚饭过后,热了一杯牛奶,要给阮玥送去。
走到房间门口,她听到了里面孙女讲电话的声音:“我知道分居会影响他们感情,可是家暴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她端着一杯牛奶,僵在了房间门口。
牛奶最后也没送进房。
耳听外面脚步声远了,阮玥放下了黑着屏的手机。
另一间房。
赵苪知正收拾衣柜,老太太走了进来。
她抬眸看过去,笑着唤了声:“妈。”
老太太一贯和蔼的脸色显得严肃,开门见山地问她:“你老实告诉我,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为什么呀?”
“……您别操心了。”
赵苪知默了下,并不愿意多讲。
没问出个名堂,在她房间里待了几分钟,老太太便下楼了。
客厅沙上,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抬眸瞧见她一脸沉重,便将拿报纸的手搁在膝盖上,问她:“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刚上去给玥儿送牛奶,听见她和同学打电话……”
只想着就觉得不敢置信,将意外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老太太声音低低地问,“就阮承颐,他敢对苪知动手?老赵呀,我这总觉得有点不真实,你说我们苪知那个性子,会吃下这种亏?”
老爷子捏着报纸的手指紧了紧,“你没问她?”
“我问了呀,她什么都不肯说!”
老太太急得唇角抽动,“你说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当年就是觉得阮承颐没根基,苪知那性子刚硬,嫁给他不至于吃亏,最后才同意的。可你说,这男人有了钱,那有几个靠得住的?她还是那么一个从不服软的死犟脾气,要不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会提离婚?”
老爷子皱着眉沉默。
老太太抬手推了他一下,“都是你。一辈子爱惜自己那点羽毛,生怕人家说孩子仗着有你胡作非为。这下好了,她的心伤透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讲,要不是今天听见玥儿打电话,我……我……”
她哽咽两声,话都说不完整。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