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徐琪仍惦记着这件事。忽然想起几天前,班上一个女生提过,说某天逛市出来,看见你丈夫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包馥蓉,但还不能确定。
下课后,徐琪又把那女生找到一边谈这个事。那女生说,我昨天下午下第三节课后,回家去路过城里一家卤菜店,又看见那个女人,她在卖卤菜。
你是不是看错了?徐琪疑惑地问。
那女生眨一眨眼,略皱眉说,没有看错,那个女人,一张脸是锥形的,眼睛大,皮肤白,像一位明星,很漂亮的。第一次看见,我就悄悄地打量她,所以印象深。
听了这话,徐琪沉默片刻,心想:丈夫是个好色之徒,一定被那个漂亮女人勾引着了。
这会儿,也没有课,她来到学校办公室找到那女生的班主任替她请假,说让她陪着自己出去有点事。
这样,那女生引路进城,来到西门街。那女生忽然止步,指着左边的一家卤菜店里的一身装束靓丽的锥形脸女人对徐琪说,徐老师,就是她。
徐琪走近几步看,那女人果然身材姣好,一副天生丽质的模样,这让她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为了证实向丈夫短信打电话的包馥蓉是不是面前卖卤菜的女人,徐琪就将她记住的那个手机号码用自己的手机拨打,那女人放在柜台上的手机还真的响了,响的是一段感伤的流行音乐。
那女人正摘起手机接听时,又被挂断,一看号码陌生,她断想是人家拨错了,也就不在意。
徐琪已肯定,这个卖卤菜的女人就是包馥蓉。她把手机放回坤包,在包馥蓉没有现的情况下,她将陪同来的女生轻轻一碰,便离开这里返回学校。
到了傍晚,生意闲下来,包馥蓉颇感寂寞,想到好几天吴镇日没有回来陪她,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便心生怨气,打算明天关店门出城到木棉镇木棉村去找吴镇日。如果他不在家,自己就赖在他家里,让他父母去找他,直到见到他为止。
她这么想着,一咬牙,还自言自语地骂起吴镇日来。
天全黑下来时,店门刚刚关上,就有人敲门。包馥蓉隔着门问,是买卤菜的呗?咋不早些来?
不买卤菜,快开门,是我。是吴镇日的声音,很熟悉,她听起来却感到陌生。
她停顿了一下,门板又被拍得“咂咂”地响,她打开了,让吴镇日进来,她先是不理睬,继而在吴镇日把店门关上之后,她气冲冲地指着吴镇日说,你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
包馥蓉尚未泄完,吴镇日身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一看,马上挂断。包馥蓉盯着他问,是谁的电话?
我家里那一位的。吴镇日边回答边把手机放回衣口袋。
哦,你都是这个把戏。包馥蓉伸手指着吴镇日,么狗屁男人喽!在我这里不敢接她的电话,在她那里不敢接我的电话,两头都搞得难堪,多难受哦。
吴镇日心情狼藉,想不出更好的话说服她。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起,再拿出来看,还是徐琪的手机号码。他把手机附在耳边说,我在外面有事!就立马挂断。
拿过来,让我跟她说。包馥蓉就要伸手抢夺他手里的手机,吴镇日哪里肯?连忙塞进衣口袋,还用手使劲扪着,对她说,你跟她说什么?
我就说,你赶快和吴镇日离婚让位吧!我已经怀上吴镇日的小孩……包馥蓉说过这话,见吴镇日惊诧不已,她也顾不得那些,越放肆地接道,这是铁板钉丁的事实,你还抵赖得了?
吴镇日无话可说,心里却非常恐慌、纠结,这事就要穿帮了,面对两个女人他无法收场。
也是这天傍晚,徐琪从学校办公室出来回到宿舍,不见丈夫,料想他可能到城里卤菜店陪那个野女人去了,就掏出手机拨打丈夫的手机号码。
未料电话拨打通了,丈夫要么不接,要么闪烁其词立马关机,直至第二天丈夫才接话,而且口气有些紧张。
让她焦虑抑或气愤的是丈夫未让她把话说完,就立马挂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顾及身边缠着他不放的人,说话不方便。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不错,徐琪连夜饭也顾不上吃,迅出门,到校门口打的进城,直达她已经再熟悉不过的那条街道的卤菜店。
坐在的士副驾驶座上的徐琪远远地看见卤菜店的门关着,但她还是让的士车开过去,停在卤菜店门前。她付了路费,的士车开走后,来往的车辆呼啸而过之后,卤菜店门前就相对安静些。
她隐约听到关着的卤菜店里有人说话,便靠近店门,听得更清楚了,里面传出那野女人的嚎叫声——快和她离婚,离婚……
我父母不同意。这是吴镇日的话音,徐琪非常熟悉。
又听到那野女人气冲冲地叫嚣,父母管得了你吗?放你的狗屁。你不答应的离婚的话,我就到你家里去闹,还要到你妻子教书的学校去闹……
后面的话,徐琪没有听清楚,有车子从店门前轰轰隆隆的开过,盖住了其它声音。
徐琪被激怒了,本想敲门进去,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要给野女人和自己男人一个难堪,可是又觉不妥,若惊动了这儿的街坊邻里都来看热闹,看笑话,他们倒无所谓,自己陷进去了,纠缠不清,丢人现眼,有失一位教师的身份。
权衡利害关系,徐琪郁郁寡欢地离开这儿,回学校去了。
当天晚上在卤菜店里,吴镇日和包馥蓉争吵不休,有个焦点:
一是包馥蓉要吴镇日和徐琪离婚,说他不该脚踩两只船,吴镇日说他打算弃“船”不管了,包馥蓉却不肯善罢甘休,否则就凭藉自己怀了吴镇日的孩子,还有那张写有妇检结果的纸片闹到他妻子所在的学校去,这可不好收场,吴镇日还真怕她使出这一招;
二是吴镇日不停地劝包馥蓉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说只要你打掉了,你要我怎样都行。
包馥蓉又将他一“军”,你和妻子先离婚,我才打掉,否则没门。
吴镇日说,你先把肚里的孩子打掉了,我再离婚。
其实彼此心里都打着小九九,最后吴镇日争得疲倦了,违心地答应自己先离婚。包馥蓉说,你上午离婚,我下午就打胎,反正这孩子又不是我一人的。
这样的争吵不算有真正的结果,只是暂时平息了。
吴镇日心里很不安,也很烦,晚上没有睡好,早晨又醒不来。
外面都有人敲店门说要买卤菜,包馥蓉答应着,叫顾客稍等。又顺便推醒床上的吴镇日,低声吼叫,你还不起床出门,昨天说的话要算数哦!没拿到离婚证书不要来见我……??
我就说,你赶快和吴镇日离婚让位吧!我已经怀上吴镇日的小孩……包馥蓉说过这话,见吴镇日惊诧不已,她也顾不得那些,越放肆地接道,这是铁板钉丁的事实,你还抵赖得了?
吴镇日无话可说,心里却非常恐慌、纠结,这事就要穿帮了,面对两个女人他无法收场。
也是这天傍晚,徐琪从学校办公室出来回到宿舍,不见丈夫,料想他可能到城里卤菜店陪那个野女人去了,就掏出手机拨打丈夫的手机号码。
未料电话拨打通了,丈夫要么不接,要么闪烁其词立马关机,直至第二天丈夫才接话,而且口气有些紧张。
让她焦虑抑或气愤的是丈夫未让她把话说完,就立马挂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顾及身边缠着他不放的人,说话不方便。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不错,徐琪连夜饭也顾不上吃,迅出门,到校门口打的进城,直达她已经再熟悉不过的那条街道的卤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