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有人点头。
这话在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吃的饱穿的好才是最实在的。
周哥儿站在围观群众里,闻言都有些无语了。
六七百文还敢在三两银子面前叫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方子晨没说话,只觉得马家这一窝真是坏透了。
常言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在孩子有模仿性开始学东西的时候,呆在父母身边,多多少少都会受其影响。
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如果上梁不正,小时没能接触到正面教育,后天也没能得到更正,那这孩子多半是全像父母了。
马汶就是典型的例子。
跟马家那些人一样,他自私自利,没有半点良心,也无明辨是非曲直的能力。
赵哥儿若是喜欢他,方子晨到不说什么了,可明显的,赵哥儿不喜欢他,而且马汶自己也没本事护好赵哥儿,如今赵哥儿已成别人夫郎,他还搞这种,真可谓是恶心透顶。
马大娘和马大壮跑的鞋都丢了,慌慌张张赶来。
马大娘老远的就开始嚎,骂方子晨杀千刀,骂他祖宗十八代,待近了,看见自个儿子还好好的,顿时哑了。
方子晨笑了笑,马大娘看他手里的木棍格外眼熟:“骂啊?怎么不骂了。”
马大娘哪里还敢骂,大气都不敢出,拉了马汶就要走。
她现在孬的很,上次马汶被赵哥儿砍一刀,她心疼得紧,换了别人她早上那家人里闹去了,可到赵哥儿这,她也只敢在家咒骂八九天。
马汶要走,方子晨在背后突然道:“喂,你说你一个月赚六七百文,既然赚那么多,有空去醉宵楼坐坐,我在那儿当账房先生,看在你这么会赚银子的份上,可以给你打个折。”
赵哥儿:“······”
周哥儿捂住嘴笑起来,这话可真不是一般的讽刺。
村里人都还愣怔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醉宵楼谁不知道啊,好家伙,方小子竟然在那儿当账房先生,不得了啊。
河西蹿出人群,笑问:“那一个月得赚多少银子啊?听说跑堂的伙计都六百多文了,那你肯定不少吧。”
方子晨淡然道:“也不多,就三两银子,勉勉强强混口饭吃。”
周边看热闹的:“······”
有人下意识看向马汶,只见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变来变去的,好不精彩。
河西‘哇’了一声,嗓音高起来,看着马汶笑嘻嘻的道:“三两银子,这么多的吗?那六百文还算个屁啊,也不知道某些人嘚瑟个什么劲。”
众人还沉浸在月例三两银子里出不来,赵哥儿全程没说话,仗着别人看不见,额头抵着方子晨宽阔的后背,闻着他衣裳上的皂荚香,起初慌乱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