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日他还特地跑来找染衣是做什么,果然就没安好心!”
“死了个赵承保下他自己,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呢!”王识怒道。
“这下好了,咱们忙活了这么多天全白费了!”棠月气的一拍桌子。
怒气全部撒出来依旧不能平息众人心中的不平。这大概是他们成立正义堂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府内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为什么要抓孙靖?”东方在沉默中道。
这也是大家都不解的地方。孙靖是他们在街上偶然碰到的,按照徐敬年缺德的个性,只会冷眼旁观。
他虚伪惯了,像踹一脚故意放跑窃贼这种有损他正直形象的事,他不会干。像帮助掌柜抓一个小窃贼这种费心又无多大利益的事,他更不会做。
所以,他那一脚踢的奇怪,踢完又矛盾的去抓人更是奇怪。
但他是徐敬年。是一个顽劣成性、阴晴不定的公子哥。似乎他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举动都顺理成章,因为他可以说是在闹着玩儿。
如果大家不知道他阴险狡诈,是个人渣的话。
王临风明日要回府,今日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王识和江故便开始忙碌明日的事宜。
白染衣和棠月在酒楼一事成为了徐敬年握在手中的把柄,现在谢生一案已结,酒楼掌柜的死沾不到谢生一案上,就更显得白染衣和棠月疑点重重。
一旦爆,恐怕和她俩沾边的人都不能幸免。王临风是商人,最重的就是口碑和名誉,若是让他知道了,哪怕他不在意,白染衣也过意不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推开棠月,将危险化到最小。
但是这个想法不会得到他们的支持,所以在实践这个想法之前,她想先扳倒徐敬年。若是揭开了他和酒楼掌柜之间的联系,说不定可以扭转目前被动的局面。
她想到了那个定位箭矢,它具有监视和追踪功能,能看到徐敬年的一举一动。
但是箭矢自从钉在赵承身上后就不见了。它应当是有保护设置,一旦从被追踪者身上离开,就会自动进入休眠模式。
赵承被箭矢射中,回府后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取出丢掉。所以至今也没能找到箭矢的踪迹。
白染衣揉了揉太阳穴,雨水从檐瓦上倾泄而下,形成了透明的雨帘。液体扭曲了白染衣的视线,但那个卖折扇的小铺子却清晰的不在了。
有脚步声从身后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你有那支箭矢的踪迹吗?”她问。
东方停在她身边,“箭矢?”他看了眼食指上的环戒,笑道:“你若没有,我怎会有?”
也是。她并不知道这支箭矢连接的主操作究竟在哪儿。
白染衣低头笑了笑,“问了个蠢问题。”
“赌坊应该还有别的。”他道,“明日我去赌坊帮你看看。”
“你哪里分辨得出?我同你一起吧。”
东方当然能分辨,他还知道赌坊没有,但可以通过环戒重新唤醒箭矢,找到定位。
白染衣敏锐察觉到他的犹豫,转过头拧眉道:“不方便?”
东方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你现在身份敏感,若被人现你经常出入于赌场,恐不利于你。”
“哦。”白染衣心思一动,那便刚好,叫人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还是我去吧,你在王府切莫不要胡来。”
白染衣有点想笑,刚想反驳一句“你说的我好像个危险分子”,但又确实是。
于是她张了张口,把话咕咚一声咽下去了。
“好。实在不行,你可以利用环戒探寻一番。”她想了想,又加了句:“这个你应当会吧?”
东方好笑的看着她,道:“不会。”
白染衣一言难尽的转过来。
“那你是怎么操控的箭矢?”
“运气吧。”东方云淡风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