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情况不太妙,江故烧了一天。
不知是不是又来了件徐氏贩奴交易的事,江故一疲累,病情就加重了。
棠月看不得别人糟蹋自己的身体,主动请缨,亲自照顾他。
“你起来,把这药喝了。”
江故接过药碗,两口下肚。他看了眼棠月,态度十分冷淡:“我有手有脚。”
用不着别人伺候。
棠月一听,正要作。想到他现在还有病在身,就先不和他计较。
“我大人大量,等你病好了再和你吵。”
江故翻了个身。
棠月仅看着他后脑勺都觉得这人在嘲讽她,气的想一巴掌拍上去。
然后又把自己给劝了回去。
她保持平静道:“我第一次见人因为操心民心国事把自己累到连病小半个月的。你干嘛?你想当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啊?”
江故半晌没说话。
棠月以为他又开始不理人了,正要自言自语起来,就听他开了金口。
他道:“世道混乱,官场浊气太重。”
棠月一愣,他这语气里居然还带着点沉痛?
不知怎么地,也许是与自己产生了共鸣,棠月的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是啊,从前我爹还跟我说过开朝时期的风气,也不知道是代代相传下来有了偏差还是如今的世道太令人失望,总觉得以前的那些清正廉洁都不是真的。”
棠月托着腮,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没关系,至少我一直在努力。”
良久后,她听见江故轻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干什么!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现在忧思过重躺在床上的人可不是我!”
江故冷冷道:“我不像你那么横冲直撞。”
“啊是是是!你有谋略你厉害,有区别吗?每个人的方式不同而已。我也不比你差!”棠月绝不认输。
“吵死了。”江故闭上眼睛。
他及冠后第一次生这样的病,也是第一次有人要来主动照顾他,江故心中别扭,故意将态度压的生硬。
棠月气的直接摔门而出。
刚好与红湘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棠月一尴尬,脸就开始上颜色。
红湘抬起手笑了下:“吵架了?”
“是啊。”棠月想起这个,尴尬也不顾了:“我好心照顾他,他居然冷嘲热讽的,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或许是不好意思了?”
王识刚好过来,听了个一激灵。“你说谁?我表兄?这故事可真吓人。”
红湘一耸肩:“瞎猜的。”
“哎呀不说他了。东方和染衣呢?说好要问问题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识丢了一颗葡萄到嘴里,道:“回来了,刚回来的,马上就过来了。”
没过一会儿,小小的方桌前就聚满了人。
“不说实话我们不留。”白染衣道。
“放心好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卓嫂笑着。
白染衣瞥了秦双笑一眼:“那就好。”
秦双笑故意偏开头不看她。
“问题不多。”东方道:“既然徐敬年与秦淮秦家有勾结,你怎么会被卖为奴隶?家里人不要你了?”
“你!”秦双笑瞪着他,她怀疑他在替白染衣教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