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磨合期也显得如此不同,他们没有争吵没有腻烦,在一上来就是磨合的时期里始终坚定着自己的选择。
就像是相爱了多年,有感情就表达,有要求就说明。一切都是理智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在一起而进行着。
一切也都是勇敢的。一个不必要拥有爱情和一个害怕投入感情的人都奋不顾身的迈出了这一步,让这段感情从诞生起就变得伟大。
白染衣回顾了一遍他们的过程。“你和郑教授是什么关系?”她有些好奇,“如果说到你的伤心事的话,你可以不说。”
东方垂下眸,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白染衣身形一顿,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给他安慰。
但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却显得挺拔修长,好像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其实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高教授是我的老师,方教授是我的母亲,他们俩都是他的同事和朋友,我从小就认识他。我母亲对我很疏离,我少年时候也很叛逆,总是想跑的很远去锻炼自己来证明我的实力。郑教授愿意亲近我,收留我,把我当朋友一样断断续续相处了近十年,最后像亲人一样了。”
“我不该在那时候那么任性的。”白染衣有些愧疚,“不然你们也不用顾忌我而装作不认识了。”
“没什么。”东方笑笑,主动抱住她,“我们都很喜欢你,所以我们都希望你不要难过。我也很庆幸,你也很喜欢他。可能这老顽童就是很招年轻人喜欢吧。”
“是年轻人很招他喜欢吧,他好像很喜欢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孩儿。”
郑羽宙无儿无女,为事业打了一辈子光棍。偏偏格外喜欢小孩子,大的小的都喜欢,什么样的孩子捡了都往家领,逗哭了再哄好然后继续逗哭。
只是最后一个也没留下,那些孩子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家。
只有东方,真的把他当作了亲人。
白染衣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平稳的心跳。她有一种重新认识他的奇妙感觉,两个人的羁绊好像更深了一些。
“陈岚?”她喊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东方似乎愣了一瞬,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一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嗯?”
白染衣感觉到他很喜欢自己这样喊他。
于是她轻笑了一声,又喊了一遍:“陈岚。”
东方有点招架不住,他松开她,有些无奈:“好了。”
白染衣没想到喊个名字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她故意似的勾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脸,眼里带着顽劣的笑,无声说道——
“我爱你,陈岚。”
东方呼吸一滞,面前是白染衣渐渐褪去顽劣,浮现真诚爱意的浅笑。她静静的望着他,仿佛这一眼穿越了千年的光阴想要找到他们最初的相遇,从那个时候就好好记住他。
记住他的模样,记住他的名字,记住他的经历,记住他的所有。
然后换自己率先大声的喊出来,而不是这样无声的告白。
东方好像知道她在遗憾什么,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就把她牢牢的吸住了。
他的爱意太汹涌了,所以被他尽数藏在了眼里,以至于白染衣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呼吸都微微颤了一下。
东方喉结一动,俯身吻了上去。
苦涩的草药味席卷了口腔,独属于他的清和气息包裹而来,在窒息中转为浓烈。
东方的手从她的腰线向上游移,白染衣修长的脖颈被他从后箍住,冰凉的手指贴着滚烫的皮肤慢慢摩挲着,抵着后脑不让她逃,吻的越来越深。
他半阖的眸子变得越幽暗,白染衣心头一颤,与他贴的越来越紧。
呼吸被掠夺,氧气稀薄供血不足,白染衣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溺死在他的吻里。
察觉到她的窒息,东方终于松开了一些。白染衣低下头重重地喘息着,晕眩软的感觉才勉强缓解一点儿。
心跳却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
东方扶着她的身体轻轻地吻着,带着安抚和眷恋。
吻着吻着白染衣忽然笑了起来,此后两人便一不可收拾。
“没想到会吻的这么狼狈。”她笑着自嘲道。
“你不会换气。”东方毫不客气的点评。
白染衣大方承认道:“我游泳的时候就没学会换气。”
东方挑眉看着她。
“和满满一个年纪的时候去学的游泳,那个时候做什么都没有耐心,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白染衣十二岁的时候。东方想象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
白染衣瞪了他一眼,东方立即改口道:“没事,现在有我教你。”
“多练几次就好了。”他似笑非笑道。
“?练什么。”
东方的目光缓缓停在了她的唇上。
白染衣:“……滚。”
东方抱着她,笑的胸腔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