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衣真厉害!”棠月笑眯眯。
王识拍着小心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还有,”白染衣指着那酒壶,“验过了,有毒。”
棠月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好,我立刻差人告诉东方他们。”
*
袁老师傅和剩下的弟子还在酒楼里焦急等候着,听到人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位公子,这,这我们何时才能见到小灵啊?”袁松道。
东方欠身行礼,“您先别着急,楚姑娘暂时还未醒过来,但已安然无恙,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去王府接人了。您得先留在这里控制一下局势。”
袁松犹豫片刻,这里确实还需要人留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交代。
东方环顾了下四周,“袁师傅,您带来的人是在场这么多吗?”
袁松虽不解,但还是亲自数了数,“不算上小灵再加上演奏人员的话,一个没少。”
“这酒是谁负责的?”江故皱眉道。
“……我。”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袁松身后传来。
就是那位探鼻息误以为死了人的小婢女。
她看起来涉世未深,回答问题时眼睛只敢盯着江故的下半张脸,出口的声音也有些微微颤抖。
“在哪儿准备的?”江故气场凌厉,把小姑娘震慑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就在这儿的厨房里倒了些水充当酒了。”毕竟只是戏演道具,以假乱真足够。
东方与江故交换了个眼神,不动声色的晃进了厨房。
他神情自然,好似来视察后厨,居然一时没让伙夫们醒过神。
东方转悠了一圈,目光锐利的扫过每一处角落。
他随意挑了根筷子,在废菜篓里翻了翻,果然翻出了一块折叠到很小的纸袋。
东方只凝视了一瞬,随即笑着转头问身边的一名庖丁:“这厨房可有戏班里的人来过?”
那庖丁下意识翻着白眼想了一会儿,带着浓重的口音道:“来过不少。”
“那是否看见一位年纪很轻的婢女来这儿往酒瓶里倒水?”
“那我哪儿知道啊?”他声音陡然转大,“这地方整天人来人往的,我忙着呢!哪有工夫注意这些?怎么?我们酒楼的水有毒啊?”看样子,这位老兄脾气不太好,已经毫无耐心了。
东方被烟呛得轻咳了声,提醒道:“您的菜要糊了。”
大哥立即回神,连忙动手翻炒。东方面不改色的大步一迈,离开了厨房。
江故在外和小婢女对峙,他神情严肃,比狱吏审犯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倒完水后就把酒壶留在了厨房?”
小婢女犹豫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有一些点心要准备,就想准备好了再一起端出来。但后来……我没再注意酒壶了。”她越说声音越小,似乎越害怕。
“这期间你一直待在厨房?”江故步步紧逼。
小婢女低头看着脚尖,“师傅喊我出来过。”
江故看向袁松,袁松点点头,“我喊她过来准备下戏服。”
江故颔,又转向那小婢女道:“出来之后还看到过其他人进入厨房吗?”
“没注意。”小婢女摇摇头,害怕极了,仿佛觉得自己若是回答不上来便要遭殃了。
江故突然沉默下来,一个个的排查显然不可能,现在谁也没有任何一位目击证人,线索断了。
东方收好小纸袋过来,一边扫视全部人员一边在江故身边低语:“现一个纸袋,怀疑是凶手用来装毒药的,但厨房里没有人注意到来往人员。”
“这边同样没有。”
这一番探查不算暗地里进行,已经打草惊蛇了,凶手必会有所警惕。
时间拖的越久便会给凶手越宽裕的时间来思考对策掩盖痕迹,他们便越难查出真相。
“袁师傅,楚姑娘平时可有什么仇家?”东方问道。
袁松想了下,又原话问了下身后的几名弟子,确认没有。
场面陷入僵持,江故突然开口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小婢女吓得一抖,眼神躲闪:“没,没有啊。”
“你的手一直在抖,做了亏心事?”江故缓缓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