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怎么将失踪的人运到别处去?路上没人看见吗?”棠月问,“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吧。我不放心,总觉得还能沿路查点什么东西出来。”
但这次并没能如愿,哪怕运人这么大的动作也没有查出什么来。
且不说白日里人来人往拉客运货的那么多谁都记不清,到夜深人静时更不会有所察觉。
就连路上的车辙印都相互交错,谁能肯定这其中的某一条究竟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几条路线来回探查了两三遍,一无所获。棠月还在安慰自己:“假如凶手去别家买了吃食呢?”
那也不会留给白染衣的。不过这次江故没说出口,任她自己骗自己。
东方站在路口看着望不到的路尽头,好像随着牵扯出的线索越来越多,他们反而越来越没有头绪了。
天色暗下来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他近乎执拗的再将案子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遍,圈圈画画出了几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开始模拟推理。
不知不觉间,日月轮转,再过两个时辰天又要亮了。
翌日的线索是自己送上来的。
许久不见的小侍女突然去官府报了案,说现了楚百灵的尸体。
而经仵作验定这具尸体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又是一瞬间,舆论的矛头再次指向了袁松。有人说这是袁松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杀了楚百灵。
有人说便有人反驳。
“不能吧,绝笔信都摆在那儿说是自己不堪欺辱想自杀,难不成那污蔑袁松的信也是他自己编的?”
“谁知道呢?他能干出这种龌龊事就不奇怪他能干出些别的。兴许是楚百灵还没来得及自杀就被杀了呢?”
“仵作还说什么来着?死了多长时间?”
“不长吧,好像才一天。”
“一天?楚百灵不也是在一天前失踪的吗?这么说,时间还挺吻合。”
“诶等等,不是说可能是双生子吗?”
“……”
“……”
庭外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庭内根本无法专心断案。衙门长官使了个眼色,小厮大喝一声,喝退了不少凑热闹的。
但正义堂的人依然在庭外岿然不动。
“你,你不是失踪了吗?”袁松震惊的看着那位小侍女。
“回大人。”小侍女没怎么看他,而是低着头答着长官的问话。“我并非失踪,而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的。”
“楚姑娘知道了袁松的所作所为,就与我一同偷偷为那些被袁松欺辱虐待的师兄师姐们送些吃食续命。”
小婢女闭了下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回忆说辞。
“哦?”长官捋了捋胡子,“如何做的?”
“我来买,楚姑娘来送。”
“那你可知他们被关在哪儿?”
“我不知。楚姑娘心地善良不计前嫌,不想我牵扯过多,只让我帮她到这儿。余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小婢女说着说着眼圈还红了,就像是为自己当初隐瞒楚百灵而感到愧疚一般。
王识在庭外简直没眼再看下去,“这案子怎么一天一个样?”
“她看起来像是又收了个纸条一样。”棠月补了一句。
“她若不是凶手,怎么会三番两次的被人利用?她若就是凶手,那真是会扮猪吃老虎。”
王识现在暗讽他人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强了。
“你为何逃出去?你可知奴籍未解私自出逃该当何罪?”
小姑娘被长官吓的脖颈一缩,“是、是楚姑娘让我赶紧跑的。她说袁松不是什么好人,叫我赶紧走,走的远远的。她、她还说,若我走后能帮她买些吃食提供给那些失踪的兄弟姐妹,她就助我脱离奴籍。”
长官大人在堂上轻笑了下,“她何时同你说的?你又跑去了哪里?”
“是楚姑娘误食毒酒那次说的,那几天她不愿别人服侍。我只在屋外待着,她难过地一个人锁在屋内也没忘了叫我赶紧逃。我料想肯定是出了什么危险就赶紧走了。也没逃多远,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