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虽然早有准备,她还是没忍住喷出一小口,“卧槽!”
胡珊惊魂未定地擦着嘴,“什么时候结的?”
“几个月以前,”喻沐杨说,“公司年会结束没多久。”
“然后,现在是怎么回事?”胡珊问。
“我打算和萧席分开了,”喻沐杨轻笑着,“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决定生下来自己养……”
“我知道这很狗血很离奇,所以你想笑也没关系,我都想笑。”
多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感情啊。
没想到胡珊没有笑,她坐在对面沙上,抿着嘴待了一阵。
然后走过来,做到喻沐杨身边,张开双臂,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你真勇敢,喻哥,真棒。”胡珊说,“我一直在的。”
喻沐杨那天本来不想哭。
胡珊的那件毛绒绒的毛衣湿了一大块。
。
胡珊问喻沐杨打算怎么跟他爸妈说,喻沐杨摇着头,说不知道。
不过已经不能再瞒了。
瞒得越久,将来他爸妈知道的时候就越伤心,喻沐杨觉得自己快要做遍了让爸妈伤心的事了。
进入孕三月,信息素开始分泌紊乱。好在有胡珊打掩护,最近喻沐杨总趁午休的时候去附近的小诊所挂水,有时候回来晚了,胡珊会给他买巧克力口味的面包和布丁。
胡珊也会给自己买一份,咂嘛咂嘛嘴,问:“喻哥,你的信息素就是这个味道的呀,真幸福!”
她好可爱,总能逗笑喻沐杨,让他感觉很安心。
这天午休以前,他们俩突然接到客户的电话,需要给图纸做个修改。
胡珊一脸担忧:“喻哥,没关系吗?”
喻沐杨最近都在吊水,情况还算平稳,摆了下手说:“没问题。”
好在,他的身体还算争气,下午开工前顺利将图纸完毕,客户也挺满意。
胡珊抱着笔记本,谨慎地看着喻沐杨,“接下来是萧教授的课了,喻哥……”
她不敢劝喻沐杨不去,这类课程需要记考勤,喻沐杨正是要用钱和攒钱的时候。
喻沐杨低下头,撩开衬衣领口,腺体上贴了三层阻隔贴,以前他只有在跑马拉松的时候这么贴过。
他朝胡珊笑:“放心吧!”
这段时间萧席还是会偶尔出现,有时候是他公司的楼下,见他不收东西,就叫外卖送过来。
萧席送的大多数是些孕初期的保养品,价格贵得惊人,喻沐杨好几次心动都不敢买的那种。
也试着把送的东西退回去,没多久就接到快递小哥的电话,为难地说:“对方不收,让我丢掉,您看呢?”
于是喻沐杨只好将萧席送来的东西都归拢好了,锁进桌下的柜子里。
一样都不想用,看着就烦。
萧教授的课按时开始,喻沐杨缩到会议室的末尾,胡珊以一种豪放的姿势挡在他前面。
起先一切正常,开课半小时后,喻沐杨突然有人从后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头,眼前黑了一下,随即开始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