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问,许锐泽也颇为吃惊地看了她一眼。
留洋多年的邹联乐呵呵地出来插嘴,“‘喊楼’是什么意思?”
许锐泽捏着嗓子,夸张地学舌,“萧席,我真的很喜欢你!”
“当年的喻主管就是这样,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儿告白的。”
胡珊皱起了眉,“你胡说。”
“你又没亲眼见过,”许锐泽说,“不过咱们喻同学也是好手段,当时我们谁都没当回事儿,再见面都已经怀了人家的孩子了。”
“喻沐杨,你是趁着萧席来你们公司讲课的时候勾搭上他的吗?”
周围同事的动作慢了一些,状似不经意,其实都留了只耳朵在听。
喻沐杨护着肚子,直视许锐泽,“怎么?这么义愤填膺,还想跟我打一架?”
邹联哈哈笑着,来了兴趣,“难怪小许总跟我提起你,原来二位之前还有过摩擦?”
许锐泽面颊一热,顿时变得心虚。ao生理条件的差别就摆在那里,说起打架,怎么看都是a1pha更具优势;再看许锐泽的身型,跟喻沐杨对比起来,说他在恃强凌弱也不为过。
会议室的角落,年纪轻轻的实习生突然问:“为什么会打架啊?”
“对呀,为什么打架呢?”胡珊也很好奇。喻沐杨的性格不急不躁,很难想象他会跟谁挥拳相向。
许锐泽有些坐不住了,他本来也只是赞助了邹联一笔钱,专业方面懂得不多。今天能来也无非是想在喻沐杨的团队面前给他个难堪:高中校友会就要开始了,除了喻沐杨和萧席的绯色传闻,他还想再制造些独属于自己的爆料带过去。
说白了,他这么纠缠不休,无非是因为嫉妒。
当年活在别人舌根儿底下的小土鳖一朝翻身,事业爱情双丰收,结婚对象还是令许多人肖想的萧席。
反观许锐泽自己,临近毕业时被学校记了处分,随随便便出国混了个学位,毕业之后就拿着家里的钱挥霍,这些年零零总总赔进去不少,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纨绔草包。
他心里不平衡,所以就非要把喻沐杨拽到和自己一样的境地来,把别人的难堪当成一种消遣。总以为喻沐杨还像当年那样逆来顺受,可再次见到,他也不得不承认,喻沐杨变了许多。
喻沐杨已经跑出一大截,他们也早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了。
“你说啊,我们为什么打架?”喻沐杨看着许锐泽,眼底带着笑意,手里却攥着这个a1pha的尊严。
许锐泽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周遭数道目光审视着他,快要戳破他那层摇摇欲坠的虚荣假面。
好在,喻沐杨没有再追问,笑了一下说:“开玩笑的。”
“那会儿大家都涉世未深,又容易冲动,说打架倒不至于,最多就有点摩擦。”
胡珊的眼神放松,靠回椅背,“我就说么,许总这么大块头,跟喻哥打架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但是喻主管也挺厉害的嘛。”眼瞧着气氛缓和,同事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调侃。
“我喻哥挺野,高中就敢跟萧教授告白……”
另一个人插嘴:“还敢跟a1pha打架!”
说说笑笑的,休息时间过了,会议推动至下半程。
邹联也笑着,抬起胳膊捏了捏许锐泽的肩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再跟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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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预约的手术日期临近,乾蕾却仍固执己见,不接受手术。
萧席去劝过,喻沐杨也去劝过,后来他们搬来了喻沐杨的妈妈和萧席的生父,这么多人劝她,她依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