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李錦程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下去,掙扎片刻,抿了抿唇,「不去了。」
柏成鈺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不是吧李錦程,我沒聽錯吧,我舅舅你都不想見了?」
李錦程低著頭沒再說話,背著書包出了教室。
他當然想見柏騰,可昨天晚上答應周榕去他家,幫忙聽聽他改之後的曲子。
李錦程心裡有些後悔,想著以後一定不能隨便答應別人,失去了見柏騰的機會。
國慶節的前兩天假期,李楠和李錦程去了臨市的峽谷玩。
走山路很累,李錦程不常運動,回到家後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小腿又疼又酸。
他正按著,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柏騰的電話。
李錦程一愣,迫不及待地接了電話,「柏叔叔?」
「嗯,是我。」柏騰的聲音醇厚,帶著年長男人的成熟感,很是好聽。
聊了幾句日常,柏騰問他:「聽成鈺說,你明天不來叔叔家裡吃飯了,本來還想給你們在院子裡做燒烤。」
聞言,李錦程垂下眼睫,摳著被角,小小的「嗯」了一聲,「明天有事情,去不了。」
「沒事兒。」柏騰笑了笑,「有機會再來。」
結束通話,李錦程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幾個滾。看著窗外黑夜的繁星,一夜無眠,直到天明。
九月份一過,趕在年底很多影視作品等著送審,柏騰一連幾天都在外面應酬。
接到張初正的電話時,柏騰正在酒桌上。
喝了不少紅酒,不至於醉,頭有些脹。借著這通電話,出去透了透氣。
他點了支煙,站在走廊窗台邊抽,聽張初正翻來覆去講一件事。
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嘮叨,柏騰把煙按滅在垃圾桶的煙臺山,皺眉道:「行了,多麼大點事。」
「柏總您是不知道,這是沒拍到什麼,那邊才願意賣。周榕這小子是真不聽我的話,哪有像他火起來的藝人,被狗仔追著餵飯。本來就有傳言他喜歡男——」
張初正沒再繼續說,重重地嘆了口氣,「不過我問過他了,確實沒談。看他那意思倒是有這方面的意思,還跟我犟了幾句嘴,也不知道以後怎麼樣。」
「就算有什麼,他是個歌手,是演員,談戀愛這種事情,公司也管不了。」
「柏總,您說的是有道理,可現在這個環境就這樣,在這個圈子裡,誰不想火,我就是不忍心看他再回廣場上給人賣藝。。。。。。」
何浪也在桌上,見柏騰遲遲不回來,他被灌得實在沒法,出來趕緊叫他回去。
柏騰應了聲,對電話里說:「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回到包廂後,柏騰又被敬了圈酒。實在是不想再喝,他擺擺手。扯開襯衫扣子,脖根一片通紅。
他靠著椅背醒酒,除了何浪,別人也不敢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