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懿沒再說話,只是久久地看著鏡子裡頭戴鳳冠的自己。
「陛下,時辰不早了。」太監催促,「該上朝了。」
哎,皇帝連個婚假都沒有,也太可憐了。
「走吧。」凌秋桑大手一揮,今天還有大戰要打。
正殿上,臣子和太后都已經到了,看見凌秋桑帶著施懿進來,大多都不約而同地都皺了眉頭。
「皇上這是何意?」太后有些穩不住了,「哪有上朝帶著皇后的?」
凌秋桑也不懼,「朕昨日才大婚,暫且離不了皇后,想要皇后時時刻刻陪在朕的身邊。」
「這於理不合。」左相站出來痛斥,「後宮不得干政,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王爺,不,皇后既然入了宮,就該有后妃的規矩。」
幾個太后黨的跟著附和,就像皇上帶皇后上朝是犯了彌天大罪似的。
凌秋桑才不管這些老頭兒的逼逼賴賴,拉著施懿就跟他一起坐在了龍椅上。
眾臣再次震驚。
龍椅,豈是隨便可以坐的?
可偏偏龍椅上的兩個人都不在乎。
「朕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有時候皇帝這身份還是很有用的。
他不屑地問左相,「左相你這是在教朕做事?」
儘管左相不服,也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但是卻不敢公然挑釁。
凌秋桑哼笑一聲,「皇后原本就是攝政王,自古以來的第一位男皇后,來朝堂之上輔佐朕,於情於理都是合適的,好了,上朝吧。」
他沒再給人反駁的機會。
太后黑了臉,「皇后日後莫要忘了晨昏定省,念在你們昨日大婚,本宮今日便不計較了。」
喲,這是要給媳婦兒立規矩了?
可是這太后算哪門子的婆母?
原主小皇帝的親身母妃在他登基的第二年就病逝了。
「太后娘娘。」凌秋桑轉過身,懶洋洋道:「朕身子骨差,皇后比朕先起床,必然會吵到朕睡覺,這晨昏定省,還是免了吧。」
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傀儡皇帝第一次沒給太后面子,不少大臣都埋下了腦袋。
太后的臉更黑了,但現在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如果這兩人真的結盟成了一條心,就必須想辦法分化攝政王的權力了。
太后給左相使了個眼神,左相會意,可還沒等他站出來,朝堂之上站最後面的一位臣子搶先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