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不好舞,唱不好曲,直到看到寿宴上那位面容清冷,却浑身散出温暖光芒的人。
青翎从梦中猛然惊醒,直直地坐起身来,大口地喘着气。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静安的香包就悬在床帐上,穗子随着风轻轻飘荡着。
“小鹭,小鹭!”
一个小宫女瑟瑟缩缩地从门外闪了进来。
“长公主呢??”
小宫女去了半天,才匆忙进来回说道:“问到了,长公主是去宫外去了。”
“宫外哪里呢?”
“不清楚,据说是邀请了大王一起。”
坏了。
果然不是这样的,她果然是准备赴死的。
青翎想起方才自己睡着之前,静安的眼神。自己为什么没有明白呢?她眼神里的那种像是告别一般的神清。
青翎慌忙对小宫女说道:“快些备车,我也要过去。”
“美人,您身子都还没有好完呢,怎么禁得起舟车劳顿……”
“我早已好了,快些帮我备车。”
“美人,您还是……”
“你是不听我的话吗??”
宫女们第一次见青翎如此生气,急忙赶着帮她换上衣裳,为她套好车。
马车出了扶桑宫,一路向行宫驶过去。
青翎的袖里装了一把小小的匕,心脏一直扑通跳个不停,不断地催促着车夫。
“快点,再快点!”
行宫内摆设着宴席,处处花团锦簇,梵王坐在席上懒懒地看着歌舞。
一曲舞罢,他现出些许欣慰的神色,向一旁的静安问道:“今日突然让我过来,说是有件礼物要给我?是何礼物?差不多呈上来让孤看看吧。”
静安莞尔一笑:“父王不急,我这就去取。”
片刻,静安端着一只托盘,款款地走了过来。
那托盘上覆着一块绸布,梵王将绸布掀开,只见是一块巴掌大的,破碎的布条。
梵王仔细凝视着这块暗橘色的碎布,上面还有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渍。
梵王眉头紧锁:“这是?”
“这是您将我从月族带走的那天,我撕下的父王身上的战袍的一角。我从月族带到了梵国,这么多年,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不要忘记了杀父灭族之仇。”
梵王将目光移到静安脸上,冷冷地问道:“你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