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梗住,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无力的否认:“不是……那是你家里……我”
“钱你不是好好收了吗?”凌斯年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陈青无言,凌斯年说的是事实,他反驳不了一点。
“两万块,多么的可笑,我在你眼里竟然只值区区两万块。”
凌斯年低头轻笑了声,片刻后抬头,冷冷的注视着陈青:“是不是给你钱,你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出卖?”
“……不是。”
向前走了一步,凌斯年逼近陈青:“可费浩后面告诉我,你们当初说好了,两万块,可以让他随便玩,是吗?”
一句“没有”卡在陈青的喉咙里,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是记账了吗?说说,你现在欠了我多少?”
凌斯年又往前一步,逼得陈青一个趔趄,坐在了床上。
陈青看着俯身在他身前的男人,半响,喃喃道:“七十六万四千三。”
两次化疗的费用,住院的费用,还有后面租房以及周阿姨的工资,再加上移植骨髓的钱。
差不多是这个数。
后续安安还有治疗,不知道还会花多少。
但不管多少,现在这个费用,对陈青而言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如果不是凌斯年,这辈子他都赚不到安安的手术费。
所以,于情于理,不论凌斯年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理由反抗。
他欠凌斯年的。
不管什么,他都欠了凌斯年。
“记得可真清楚。”凌斯年嘲讽道。
他抬手捏住陈青的下巴,左右掰着看了下,“两万块,你倒是真敢要。”
下巴被捏的生疼,陈青垂在两侧的手收紧,他没有反抗,连带听到对方羞辱的话语也当做没有听到。
“不过,看在你当初救了我的份上,这个钱我可以给你。”
说着,凌斯年将陈青压在了身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你最好听话一点,学着哄我开心。”
……
过程并没有那么的愉快。
对双方而言都是。
凌斯年动作并不温柔,每一下都带着惩罚的意味。
陈青趴在床上,弓着身子脊背收紧,额角全是因为疼痛而起冷汗。
他沉默不言,咬着牙,被动的承受着身后男人一次比一次狠厉的动作。
凌斯年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青收紧的肩胛骨,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