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灯低头检查牛奶商标,有一点点不耐烦地皱眉。他前几天刚刚签约了d国一家牛奶品牌,镜头前不能喝竞品。
如果不是那个牌子,他就€€得蹲在自动贩卖机后面偷偷喝掉再出去,免得被拍到。
徐易桢摘下裁判袖章,慢悠悠走€€过€€来,原地看了一会€€儿,确认停灯的伤口包扎得不错,应该也不怎么疼。
小猫忍痛能力很差,所以每次赛场上受一点点伤都要向当执裁判委屈控诉,导致对手被罚。很多人€€也因此责怪他是装模作样无病呻吟。
徐易桢知道他是真的不舒服。
两个俱乐部将停灯培养得很好,虽然在比赛中狂妄,赛后却€€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对手和粉丝的拥抱牵手。被伤到了会€€表现出来,但是对手紧张地站他旁边说€€一句“没事吧”,他立刻就€€会€€向裁判摇头表示不申诉,不让好心€€的对手被罚。
徐易桢眼里,他很诚恳地认为€€停灯的确是完美的。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而停灯是个例外。
“喝吧,”徐易桢将袖章随手塞进口袋,“是这个牌子。”一边说€€,一边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
停灯踮了踮脚。他尴尬€€现大衣好像有些长,这原本就€€是长款风衣,只是披在他身上不系扣子,就€€一直长到了脚踝。
徐易桢装作没有看到:“虽然有暖气,不过€€场馆地方€€太大,还是比较冷……嗯……”
停灯:“想笑不用克制。”
徐易桢:“真的吗?”
停灯:“……”你也可以换猫养了。
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徐易桢从他的眼神里准确无误接收到,淡定道:“我没有换的打算,那还是不笑了。”
猫猫气得踩了一脚他。
一点也没用力,徐易桢甚至觉得可爱得像撒娇,那一点点接触的地方€€,简直都像是猫猫肉垫漫不经心€€擦过€€了心€€脏,根本不管你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可爱程度。
猫猫当然也不明白自己做了多么可恶的事。
徐易桢撑着€€手靠着€€自动贩卖机,低眼看着€€他拆包装和吸管。
身后场馆的热潮欢呼还没彻底散去,像是鞭炮还没烧完的火星,零星带着€€余温,在这烟火余温里,
徐易桢终于€€不用和在赛场上一样克制着€€心€€中情绪,伸手揉了下他的额头,亲人€€和爱人€€之间,这种€€动作更像是心€€疼亲昵。
“我在场的比赛,规则以内,你可以尽情向我申诉。”
停灯:“哦。”
徐易桢:“刚才为€€什么不申诉?”
停灯:“你很烦,男朋友。”
别的事徐易桢就€€让他这么敷衍过€€去,但是这件事,徐易桢没让他蒙混过€€关€€,安抚抚摸他的侧颈和润湿的鬓€€,像给小猫梳毛,
“你的习惯不改的话,职业寿命不会€€很长。”
停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徐易桢耐心€€等待着€€他。
这个赛场从不缺天才,但是真正走€€出来的天才十不存一,没被中途不断受伤废掉的更是凤毛麟角。
徐易桢见过€€很多天才,停灯当然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个,所以即使大大小小受伤这么多年,他依然状态完美。
然而大多数天才都凋零迅。别人€€的事,徐裁懒得管,也不会€€特意提醒一句。
但这是他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