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球正中男孩的侧脸颊,而后再次掉了下去。
男孩瞬间大哭出声。
系统:【侧脸,你这准头有点……】
【我手有伤。】停灯为€€自己€€辩解。
李大公子又惊又怒:“你这是做什€€么?和一€€个小€€孩子什€€么脾气?你是要杀了他吗?这里可是祖宗祠堂……”
小€€男孩哭得鼻涕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脸色更不好看了,这可是他用谢家送来的玉烟绸缎新做的夏衣。
“什€€么脾气,”停灯摊手手,“什€€么杀了他,我生在漠北,一€€直是这么抛给朋友的呀,难道抛得太高?漠北小€€孩们都能接住。”
李大公子愈怒火中烧,“我早就和你说了,漠北和长安不同,那里舞刀弄枪粗俗不堪,和长安诗书簪缨之族如何比得?”
“李家不也是将门之家?”停灯讶异,“我以为€€他会武。”
“我不和你纠缠这些,”李大公子打€€断,“这事你必须给我和父亲一€€个交代。”
李府外面,李老爷已经从书房出来,和来客寒暄。来的是谢家二公子,还有几个谢家官员,任何一€€个放在哪里都是举家相迎的王孙公子。
谢三公子似乎的确遵守了李家的规矩,婚前没有来,却让其他人过来了。
“小€€灯回来了,”李老爷一€€边答话,一€€边带几人往祠堂走,“为€€了表达对列祖列宗的诚心感€€念,正在祠堂里焚香。”
他一€€边说,一€€边给身后的小€€厮打€€手势,示意去祠堂看看,别让几位客人看到什€€么不合适的失礼场景。
分心之中,李老爷浑然未觉,一€€个人影先他们一€€步,悄悄从小€€道溜向了谢家祠堂。
谢沉流带着刚冰完的荔枝,美滋滋地往里面跑。这帮老古板不让他成亲前和停灯见面,他偷偷摸摸来还不行?什€€么能难倒他谢三公子?
下一€€瞬间,还没等他脚踏进祠堂,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什€€么摔在了地上。
谢沉流顾不得再伪装,担心是停灯出了什€€么事,连忙走进去,就见李家祠堂砸了一€€地,牌位蜡烛什€€么的凌乱掉在地上,有一€€圈还摆了个爱心。
谢沉流目瞪口€€呆,他叛逆期都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
但是谢沉流反应快,看到是停灯站在桌子上,拿着烛台在慢悠悠地往下抛,立刻把祠堂门关上。
听到门关的声音,李大公子怒不可遏地转过头,被€€谢沉流一€€椅子敲晕。
边上还有一€€个男孩在哇哇大哭。
谢沉流翻上桌子,拉住停灯,“快走。”
猫猫:“你打€€晕他干嘛?你怎么来了?”
谢沉流:“……你还打€€算在这里等人来吗?”
猫猫奇怪:“他说我在祠堂胡闹,我说砸了就不算祠堂,他同意了。”
李家有愧于他母亲,一€€派道貌岸然,背地里蝇营狗苟,这祠堂也是摆设多余。
谢沉流:“……”
见停灯坐下来不走,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冰荔枝,“那你先吃点东西€€。”说着也坐了下来。
猫猫:“好喔,谢谢。”
谢沉流摸摸他的额,“这里怎么没冰块,你额头都出汗了,李家是怎么办事的。”
停灯:“……”
系统:【啊对对对,李大公子应该给你扇扇子哄着你扔。】
等李老爷和谢二公子谢家几个长辈走进来,看着祠堂里一€€片狼藉。